自從格林德沃在把海爾波的訊息說出來之後,託比就試圖找尋過海爾波存在的痕跡。

以巫師解放陣線為由,學校裡的家養小精靈們都已成為託比的爪牙,將城堡裡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果然不出託比所料,海爾波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等著被發現。

在多比彙報完這個令人失望的訊息以後,辦公室另一半的臥室大門被慢慢推開了,安琪拉,她帶著自己肩膀上的艾爾一塊走出來。

“怎麼樣了?”安琪拉擔憂的問。

託比緩緩搖了搖頭。

“呀!”艾爾焦急的叫了一嗓子,在看到託比無動於衷後又一下子蹦過去,使勁拽著託比的頭髮。

“你衝我發火有什麼用。”託比把艾爾抓在手裡放在面前說:“我當然清楚海爾波很有可能是衝著安琪拉來的,但我們現在又找不到他......會不會是像神秘人以前那樣藏在禁林裡了?還有黑湖.......都有可能。”

這就是託比在聽聞格林德沃的訊息後得出的結論——相較於未知的目的,安琪拉的存在感要更加強烈一些。

在過去的那些年裡,海爾波可是極為明顯的將安琪拉當成是最看重的人,還誘騙託比將她安置在瓦加度,方便隨時監視。

眼看著託比逐漸陷入沉思,安琪拉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後低聲說:“要不還是我離開算了......這樣至少能夠避免海爾波得逞。只要我不在霍格沃茨,他就沒法達成那些邪惡的目的。”

託比轉過頭看著她,隨後又一步步走過去,用一根手指挑起安琪拉的下巴,盯著她那雙與眾不同的銀色眼睛。

“然後呢?”託比壓抑著沉悶的嗓音問道:“然後海爾波就發現你居然落單了,讓他可以更方便的下手了?我們不知道海爾波藏在哪了,自然也沒法清楚他會怎樣離開。”

“可是就算我呆在這裡,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安琪拉失落的說。

託比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的安琪拉眼神怪怪的。

“你在看什麼?”她問。

“我在看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突然變了一個人。”託比感嘆道:“難道你以前就幫過我很多忙嗎?考古學家是我的名頭,別想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搶走。”

安琪拉氣壞了:“你這個——!”

“我知道自己很善解人意,不用再誇獎我了。”託比熟練的躲過安琪拉的小招式,在辦公室裡不斷挪騰。艾爾還被他抓在手心裡,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另外——”託比優哉遊哉的倒掛在天花板上說:“別忘了,我還欠你一支舞呢。在這之前可不能讓你出事,否則的話我上哪去找舞伴呢?”

安琪拉勾起來的手指(無杖施法)頓了一下,她還在生氣的仰頭盯著託比,但嘴角還是下意識翹了翹。

等安琪拉一邊說著“還算你有良心”,一邊回臥室裡把自己精心購置的長裙再次整理一遍時,託比嘖嘖嘖的搖了搖頭,他小聲對頭暈到不得了的艾爾說:“先是權杖,然後又是舞會。如果真讓她離開,估計在今晚之前就被海爾波抓走了——她也太好騙了點。”

艾爾一下子清醒過來了,它使勁搖了搖腦袋,嚷嚷著要去找安琪拉告密。

“你個小叛徒。”託比抓著它使勁搖晃了幾下,硬生生把艾爾給再次搖暈了。

“現在跟我去密室,城堡裡也就只有這個地方是小精靈們沒法涉足的了。”

密室。

一切都如同老樣子,伏地魔與安德羅斯的魔鬼被一塊關在盔甲裡面,老湯姆除了恢復意識以外也沒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託比帶著艾爾這個掛件圍著雕像走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找什麼?”在託比走到第七圈的時候,老湯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把什麼東西落在這裡了嗎?可以問問我啊,又或者是你的兩個手下。”

除了盔甲以外,安提俄克骷髏也在這裡。它臉上帶著法老面具,身上纏滿了繃帶,腦袋上還戴著一頂女士寬簷帽,只會到處吼來吼去。

託比沒理會老湯姆,他徑直走到安提俄克面前,對它問道:“除了之前的煤油燈以外,這裡還出現過其他的意外狀況嗎?”

安提俄克使足了勁用力喊道:“吼!”

一道吼聲是否定的意思,這意味著密室裡一切安好。

這就難辦了。

託比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海爾波還有可能會藏在哪裡,老湯姆看著他這副樣子,在過了一會兒後,他再次好奇的說:“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沒有。”託比搖搖頭:“你現在連自由行動都做不到......或許只有等你徹底恢復了才能幫到我。要不我去把斯普勞特院長叫過來?你現在的身體是植物阿尼馬格斯,她沒準有辦法讓你儘快恢復——栽種在地裡,然後再澆些水什麼的。”

“這真的能行?”老湯姆愣愣的問。

“想得美。”託比立馬改變語氣說:“就算真的能把你當成草藥看待,肯定也只是瀕臨絕種的類別......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一個人,他似乎能夠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