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淒涼的街道上,只有幾間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辦公室、一家小酒館和一輛滿得快要溢位來的翻斗車。

此時此刻的情形亂糟糟的,好多人擠在一處紅色的電話亭面前,許多道聲音同時響起。

“抱歉,鄧布利多,我來晚了,麻瓜的電車還真是讓人捉急。”

“沒關係,莫麗。亞瑟已經在部裡等著我們了,是麼?”

“他早就到了,但是我能問問究竟是因為什麼嗎?為什麼要把羅恩和珀西也叫上?他們做錯了什麼事嗎?”

“並沒有——”

“還是讓我來說吧,看見我手裡的籠子了嗎?他們的寵物斑斑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斑斑?教授,斑斑怎麼會在這?我記得它是在學校的啊。”

“這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了,韋斯萊先生,即便是在睡覺時也應該保持足夠的警惕——唔,就算是考古準則的第十七條好了。”

“十七條?我怎麼記得是第六條?這和您在上學期講過的不一樣。”

“哎呀,這有什麼重要的——媽媽,我的主席徽章不見了,會不會是丟了?這可是我第一次來魔法部,一定要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後我沒準還會在這工作呢。”

“彆著急,親愛的,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我昨天還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剛把徽章拿去玩,現在估計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他們竟然敢!不可饒恕!嗯?那是安琪拉教授嗎?”

“沒錯,是她。”

託比迎上前去,用目光詢問了一下安琪拉,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後轉過身說:“她和你們一樣,都是來當證人的。”

珀西立馬顯擺起自己已經當上學生會的男生主席,羅恩慌慌張張的打招呼,韋斯萊夫人與安琪拉握了握手,驚歎於對方的美貌。

“巫師居然還能長成這樣。”她不敢置通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誇過她的人。”託比拽過安琪拉的胳膊說:“該進去了,看起來地方不大,為什麼我們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魔法部?就不能用飛路粉嗎?”

鄧布利多溫和的說:“顯而易見的,福吉對我們的到來很不滿,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安排。”

他們一行人鑽進電話亭裡面,珀西和羅恩不得不緊貼著門,鄧布利多站在歪歪斜斜的電話面前,將話筒拿起來。

在撥了一串數字後,撥號盤呼呼地轉回到原來的位置,電話亭裡響起了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但那聲音並不是從話筒裡傳出來的,它響亮而清晰,彷彿一個看不見的女人就站在他們身邊。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阿不思·鄧布利多,託比·海默,安琪拉,莫麗·韋斯萊,羅恩·韋斯萊,以及珀西·韋斯萊。”

鄧布利多用平穩的語調說出幾人的名字,一個也沒落下,他的嗓音帶著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珀西和羅恩都變得老實多了,莫麗眼中的不安也消失了不少。

“我們為多年前一樁未能妥善解決的案子而來,所以今天才會來部裡受審,希望你們有提前得到通知。”

“謝謝,”那個女人冷漠的聲音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丁零零,嘩啦啦,什麼東西從平常用來退出硬幣的金屬斜槽裡滑了出來——是一大堆徽章,珀西皺眉盯著上面自己的名字,後面還有一個“受審”的字樣。

“第一次就是以嫌疑人的身份來魔法部。”他小聲嘀咕道:“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開場了。”

鄧布利多只是溫和的笑著,託比瞥過頭看了珀西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教授。”珀西立馬小聲道歉道:“我當然願意幫助您和校長了,只是我不確定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斑斑明明沒問題啊,在羅恩要走它之前我都養過好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