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老面具回到託比的手中後,終於露出藏在裡面的事物——那確實是人形的,但並不是哈利和塞德里克想象中的活人,而是一副盔甲——被託比從死亡古堡中帶回來的盔甲。

還有安德羅斯的魔鬼,即便是在比賽期間,它也一直被盔甲束縛著,沒法逃脫。

“我倒希望是鄧布利多動的手。”

託比的目光不停在三者間流轉,隨後緩緩落在盔甲身上。

“但實際上的問題,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夜晚。

經歷了一整天慶祝的哈利迷茫的出現在古代魔法辦公室,他是在吃晚餐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張來自海默教授的便條,吩咐他晚上8點過來一趟。

他在辦公室裡見到了海默教授的諸多收藏,大多數事物還是老樣子,除了許久不見的盔甲。

哈利知道在這副盔甲裡也有一具魔鬼,而且聽說比他們低一個年級的學生都親眼見到過那具魔鬼,還必須得在課堂上克服心裡的恐懼才行。

他不知道和木乃伊公雞相比,這兩樣東西到底哪個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它們全都是在講解永生時需要用到的教材,為得就是透過各種方法告訴學生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永生,除了變成沒法用生死解釋的怪物。

哈利逐漸收回思緒,他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桌對面,海默教授正坐在另一邊不停打量著他。

這一次艾爾先生與安琪拉也在,只不過並沒有聚在一塊,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默默下著巫師棋,只有很偶爾的時候才會抬頭朝這裡瞥一眼。

“教授?”

哈利有些等不下去了,海默教授的目光讓他感覺很不好受,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今天我們也要學習死神課嗎?用不著把羅恩叫過來嗎?”

“不用了。”託比沒有移開目光,他仍舊盯著哈利的額頭說:“這一次我是專門來找你談話的。在談話正式開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您問吧......教授。”哈利有些不安的說。

“你真的不記得在帳篷裡都發生了什麼事麼?”

託比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我可沒有對你施展遺忘咒。”

哈利仔細想了一小陣子,他眉頭緊緊皺著。

“是什麼啊?”在思考過後,他不解的問:“我記得當時問了您幾個問題,然後就一直在等比賽開始.....其餘的,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託比的目光頓時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換了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在決定是否入選世界盃的那場比賽前,你的額頭突然猛烈疼痛了一陣子嗎?直到後來回到霍格沃茨,在安琪拉的安撫下,這股疼痛才終於有所緩解。”(339章)

哈利當然記得這件事,那股疼痛來的十分突然,甚至一度讓他升起還不如死了的念頭,簡直是痛不欲生。

託比盯著哈利看了一小會兒。

“如果換成是鄧布利多的話,我想他不會直接告訴你實情,但是我不一樣,我討厭被隱瞞的感覺,所以也不會對學生這樣做,你先聽好了,哈利,無論聽到什麼都要鎮定,知道麼?”

哈利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不安了。

等聽完海默教授的訴說後,哈利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帳篷裡不受控制的使勁扣額頭上的傷疤。

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起來。

“我被控制了嗎?又是因為魂器?”

“看來你已經知道答案了。”託比微眯起雙眼說:“魂器確實有這樣的能力,你這或許還算輕的了,至少沒想過要殺死誰,也沒有忽然抽出魔杖對自己施展一個殺戮咒,還算能夠接受的範圍。”

哈利一點也沒看出到底哪能讓人接受了。

“有一件事我需要對你講清楚。”

託比冷不丁再次提起當初發生的那次傷疤疼痛事件。

“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事件比較的話,或許我短時間內還沒法想明白——但是,哈利,在你當初痛不欲生時,我和鄧布利多正好是在死亡古堡裡,並奪走了那本冊子。”

“然後這一次,又偏偏是在你要即將面對盔甲木乃伊的時候發生異樣——更準確來說,是你即將變成盔甲木乃伊的小跟班,直到我開口改變主意,你才終於不再使勁扣你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