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的日子終於定下來了,就在聖誕節當天。

不知道怎麼的,福吉似乎認為光靠這場慶典是不夠用的,必須得在慶典結束後和鄧布利多一塊去到霍格沃茨參加當天的晚宴,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撇清懷疑。

託比不知道時間是否趕得及。

他都和鄧布利多商量好了,同樣是在慶典開始的那一天,鄧布利多會親自去往紐蒙迦德與格林德沃好好談一談,當然也包括託比最在意的魔法球問題,他必須搞清楚格林德沃是怎樣把魔法球研究的那麼透徹的。

只希望到時候偽裝成校長的盧平能夠堅持的更久一些。

有關慶典後續的改變通知,託比不再是負責接洽的那個人了。因為他已經答應了鄧布利多要儘快把伏地魔揪出來,弄清楚伏地魔究竟有沒有接觸過冠冕深藏的秘密。

所以他最近很忙,非常忙,比負責排練《小天狼星傳》的艾爾還要忙。

拉文克勞的冠冕,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接納之筆和准入之書,這五件極為重要的物品凌亂的擺放在桌子上。

准入之書是鄧布利多後送過來的,託比接觸它的時間也是最少的。

這是一本極其古舊的老書,彷彿一碰就會散架,但卻又極為結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脆弱。

在這本書上面,託比看到了許多熟悉的名字——詹姆·波特,莉莉·伊萬斯,萊姆斯·盧平,西弗勒斯·斯內普,當然也有他自己的。而且不光是名字,就連地點與出生日期都寫好了,一點也沒有出錯。

有一次託比還親眼看到接納之筆自己揮動起來,想要在准入之書上寫下新的名字,但卻被這本厚實的書給拒絕了——估計是因為魔法跡象不夠明顯之類的原因,准入之書的標準比接納之筆嚴格的多。等過了幾天後,這個名字才終於沒再被准入之書躲過去,看來這名小巫師終於得到了認可。

這一幕光是看著就很有趣,帶著一種神奇的魅力,就像是在見證魔法界又一個新的開始——沒準某個名字就意味著新的白魔王,或者黑魔王,誰也猜不出來。

託比當然想永遠的佔據這兩樣物品了,但是這很難做到,鄧布利多在把准入之書交給他時曾嚴重警告過,千萬不能把這兩樣東西弄壞了。

可託比怎麼可能是那種聽話的學生。

他在得到准入之書的第一天就用儀式魔法檢測了一遍,想要看看藏在這本書中更深層的秘密。

類似的事情託比早就在接納之筆上做過一遍了,那時他終於知道原來這根羽毛筆是可以用血統分辨剛出生的小巫師的,這可真是一個不好的跡象,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需要這樣做?

或者說,巫師間的血統歧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難道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加久遠?

然而,十分遺憾的是,准入之書的秘密都藏在表面了——或者說根本用不著藏起來,它什麼秘密都沒有,只有那一大堆意味著具備魔力天賦的名字。

這與接納之筆是完全不同的。

沒辦法,託比只好把心思轉回來,想著該如何解決伏地魔的問題。

但是那個沒能解決的難題再次出現了。

託比的頭髮都亂糟糟的支稜起來,他用手掌使勁揉了揉,眉頭皺的緊緊的。

“到底是缺了什麼呢?”他自言自語的說。

按理來說,這些線索應該完全足夠了——日記本,掛墜盒,還有冠冕,足足三件物品,怎麼也應該能夠發現些什麼才對。

可就是差上那麼一點,極其關鍵的一點,這徹底把託比難住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儀式魔法的結果同樣也是這樣顯現的——只要找到這條未知的線索,就能將伏地魔找出來。

可究竟是什麼呢?

艾爾坐在沙發上,愜意享受著為數不多休閒的時光,這幾天可把它給累壞了,那些寵物動不動就會鬧起來,怎麼教訓都不夠聽話。

像它這樣聰明的嗅嗅還是太少了。

估計那些寵物連活點地圖都看不明白。

說到活點地圖......

艾爾把爪子伸進肚皮口袋裡來回摸了摸,拿出一張老舊的羊皮紙,然後衝託比大聲喊起來:“呀!”

託比頭也不抬的把自己的魔杖扔了過去:“你自己用就好了,屋子裡又沒有其他人——注意別在外面這樣做就行——現在沒人知道你會施展魔法吧?”

艾爾仔細想了想——誒,金妮和盧娜似乎算是知情人了,可惜她們沒能成功買到烈酒,一直也沒好意思提起讓艾爾教她們魔法的事情。

託比注意到屋子裡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他一下子抬起頭:“還真有人知道啊?是誰?”

艾爾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把她們的名字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