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坐在小飛毯滴溜溜往店鋪的門口方向飛,卻發現距離一點也沒發生變化。

“呀?”

等它回頭一看,發現託比正拽著飛毯的邊緣不放,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不然怎麼會連從你口袋裡拿錢這種事都不管了?至少也得抗議兩聲啊!”

艾爾連忙想要彌補——當然不是向託比道歉什麼的,而是把抗議的過程補上——但是已經晚了,託比把它從飛毯上揪起來使勁甩了甩,發現從肚皮口袋裡沒有甩出什麼出乎意料的東西,反倒是一本黑色的筆記本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擋住了——可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像是一道透明的牆壁。

筆記本突然自動翻開了,上面連忙浮現出字跡:“金妮,親愛的,是你嗎?救我,快來救我,金妮!託比·海默瘋了,他——”

沒等日記本中的小湯姆訴說完全部的苦頭,託比就一把將日記本緊緊合上,還拿拳頭狠狠錘了兩下——這明顯不是一般的拳頭,金妮眼睜睜看到日記本變成一副立馬就要碎爛的樣子,都快要變得散架了。

可金妮的大腦只是一片空白。

什麼鬼?為什麼那本日記本會知道我的名字?它認識我?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問題的時候,海默教授發現我們了!

託比盯著空無一物的地面,他揉著下巴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哈利的隱形衣吧。我早就猜到這件隱形衣與眾不同,和其他的隱形衣都有些不一樣,很難發現得了——出來吧,韋斯萊小姐,還是說你打算找個沒有學生盯著的地方,不想讓他們發現這件隱形衣?”

金妮還能怎麼辦呢?

她心裡的希望全都落空,很快就把心思變成少關幾次禁閉上面了,希望艾爾先生能幫她們求求情。

她剛準備把隱形衣掀開,忽然發現一旁的盧娜拿出另外一個筆記本——這是潘多拉筆記本,裡面的人格非常真實,如果不是盧娜告訴她這全都是因為海默教授的幫助,金妮還以為盧娜的媽媽真的變成了一本書。

在盧娜拿出筆記本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其中一張空白的紙頁上畫出一副簡約的面孔,有些像是初學者畫的畫,唯獨嘴巴畫的最好——然後嘴巴張開了,竟然直接發出了聲音。

“我想,應該是你錯怪我了,託比。”

金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就連託比的手掌也僵硬了那麼一小會兒——他原本是準備主動把隱形衣掀開的。

“潘多拉?”託比試探著小聲詢問,回過頭懷疑的看了一眼艾爾:“是你讓艾爾偷偷把自己帶出來的?”

“就是這麼一回兒事!”潘多拉的語氣變得歡快起來:“整天呆在城堡裡實在是太悶了,所以我才會想著出來走動走動——可是我沒有腿啊,艾爾很愉快的就答應幫我這個忙——”

可惜潘多拉沒法看到艾爾臉上的表情——它的嘴巴張大到能塞下整整一塊餡餅,震驚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託比一把將隱形衣掀開。

“然後嘛,我就遇見你了——等一下,那是你嗎,託比?這麼說,你看見我了,也看見盧娜了?好吧,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嗎?可不可以少關他們幾天禁閉,我實在是不喜歡和你的那些骷髏呆在同一個屋子裡面,它們總能讓我想到我死後的樣子......託比?託比?”

託比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

五分鐘後,低著腦袋的金妮跟著託比又一次來到豬頭酒吧,裡面沒什麼客人,吧檯後的阿不福思在發現這一次託比也來了之後就沒多說些什麼,惹得艾爾很不高興。

“四瓶黃油啤酒。”

“八個西可。”

髒兮兮的瓶子被端上來,託比順手用魔杖把灰塵抹掉,然後分別將其中兩個瓶子放在盧娜和金妮面前,自己也拿了一瓶。

艾爾十分自然的伸出爪子想要拿最後一瓶,但立馬就被託比用手指頭拍掉。

“呀!”它十分氣憤的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

“只有牛奶。”託比氣哼哼的說:“頂多給你加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