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深深的引起了託比的興趣。

作為一名資深的考古學家,託比一眼就能分辨出古董的真偽。毫無疑問,這個掛墜盒是真貨,價值連城。

除此之外,與日記本和冠冕相似的特徵更加讓託比振奮,鄧布利多對那兩樣事物看管的很嚴,一直不願意讓託比多加接觸,但他現在總算有了一個長久研究伏地魔的渠道。

是的,伏地魔,他對日記本和冠冕都很看重,在附身植物阿尼馬格斯後最先想要找到的就是那兩樣事物,以此來減輕自身的負擔。

而且託比相信,斯萊特林的遺物對伏地魔來說也意義非凡,甚至要更加重視。

畢竟,在之前的密室事件中,託比已經得知了,伏地魔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那這個掛墜盒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除了無法輕易將盒子開啟以外,僅僅在戴了幾天以後,託比就在艾爾的提示下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一開始託比和艾爾還在懷疑是隱患又一次加重了,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為就在將掛墜盒摘下去不一會兒,託比發現自己的情緒開始得到緩解。

“和情感有關,能夠影響到佩戴者的情緒......”

託比盯著掛墜盒,艾爾也揉著下巴思索起來。

“這倒是有些像是儀式魔法了,沒準就是由儀式魔法演化而來的。”

託比的猜測並不是毫無根據的,他早就發現現如今的許多魔咒都與儀式魔法有些類似,尤其是在情感這一點上——在施展不可饒恕咒時必須心懷惡意,甚至是狠下心去折磨他人;而想要成功召喚出守護神則是必須充滿希望,得先讓自己能夠回憶起開心的事情。

情感和儀式,這就是儀式魔法最重要的關鍵點了。

有些時候,情感還要比儀式更加重要,例如默默然這個較為顯著的例子——受欺負,又或者是壓抑自己不去使用魔法,這可算不上是一種通用的儀式,每一名默然者的經歷都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

研究掛墜盒註定會成為一個長期的過程,就連鄧布利多都沒法立馬得到成果,託比不可能把整個假期都用在這件事上。

他還有更多同樣重要的事情去做。

例如,正式開始教導哈利·波特,讓他儘快學會儀式魔法。

女貞路4號迎來了一通不得了的電話。

“喂?喂?你聽得見嗎?我——要——找——哈利——波特!”

羅恩嚷嚷的聲音太響了,弗農姨父嚇了一跳,把聽筒舉得離耳朵一尺遠,又憤怒又驚恐地瞪著它。

“是誰?”他衝著話筒吼道,“你是誰?”

“羅恩——韋斯萊!”羅恩大聲嚷道,就好像他和弗農姨父是隔著足球場在喊話似的,“我是——哈利——學校裡的——朋友——”

弗農姨父的小眼睛轉過來瞪著僵在原地的哈利。

“這裡沒有哈利·波特!”他咆哮道,伸直手臂舉著話筒,好像生怕它會爆炸。

“等一下!”哈利靈機一動,他連忙打斷道:“萬一是海默教授呢?是海默教授讓羅恩幫忙傳話呢?你真的不希望我去接這個電話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哈利一直沒有把骷髏頭的事情說出來,他也不可能說,這肯定會把弗農一家嚇壞的。即便是在巫師看來,骷髏頭這種聯絡方式也有些不得了,更比提一無所知的麻瓜們了。

在哈利的“小精明”面前,弗農姨夫立馬退縮了。他將話筒扔掉,顯得那更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了。

“給你!”他忙不迭的說:“快拿走!”

哈利努力忍住笑,他走到電話筒面前拿起來,小聲說:“我是哈利,你肯定不會相信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哦,對了,你用不著喊這麼大聲......”

在一番述說後,電話對面的羅恩哈哈大笑,然後又興沖沖的說起一個喜訊:“我終於攢夠錢買新魔杖了,媽媽在聽見這件事時都驚呆了,她原本想要教訓喬治和弗雷德不學無術,可在發現多味果汁是海默教授佈置的作業後又說不出話來——等等,你那邊是什麼動靜?在你的房間裡也有敲管子的食屍鬼嗎?”

從話筒中傳來了一陣既熟悉又心驚的嗓音。

“韋斯萊先生?”託比自然的接過話筒問道:“你的假期作業寫完了嗎?”

簡直是條件反射般,羅恩精神一震,立馬回到:“寫——寫完了,教授!早就寫完了,是珀西帶我們一塊寫的——不,我並不是指我們在互相抄作業,媽媽一直在看著我們。”

羅恩不知道海默教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電話的另一端,他只想要儘快脫身,在恍惚間聽到了話筒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嫌棄的砸吧嘴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