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使勁抽出手掌,他都快要被捏紫了,同時注意到託比的態度和海格明顯有所不同,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自己了。

“你有什麼問題?”

他忍不住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懷疑這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當然是和《唱唱反調》有關了。”託比輕聲說:“部裡是把這份報紙看成了威脅麼?還有部長你,是要與我為——”

“咳咳!”鄧布利多忽然很大聲的咳嗽了兩下,他強行打斷了隱患微微復甦的託比,轉移話題說道:“密室,康奈利,讓我們繼續密室的話題吧。”

“是的,密室。”福吉不由自主轉起了手中的禮帽,他嚴重懷疑這個有錢人託比精神失常了,鄧布利多怎麼會招募這麼一個瘋子?

話題終於回到了正軌上。

“我需要把海格帶走。”福吉說:“我聽說在昨晚的禁林裡出現了襲擊事件,之前又有斯基特和古費失蹤的案子。不得不說,我的壓力很大啊,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如果最後查出來不是海格,他還會回來的,別人就再沒什麼說的了。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帶走——唔,海格,你有什麼意見嗎?”

在福吉困惑的注視下,海格終於露出瑟瑟發抖的神情。

儘管反應慢上了一拍,但福吉更重視的還是鄧布利多的態度:“那你呢?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

鄧布利多瞥了託比一眼,然後他的語氣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

“我知道這有些不合情理——嗯?”福吉一下子看向鄧布利多,他眼中的困惑更深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了?”

鄧布利多表情痛苦的點點頭:“既然是為了霍格沃茨著想,那也只能如此了。對了,你是打算要把海格送進阿茲卡班嗎?”

“當然是了。”福吉愣愣的說:“不然還能是哪?”

“那就好。”鄧布利多轉過身子,似乎不忍心再看海格的窘樣。

“哪兒好了?”

在福吉頭頂冒出了一連串問號,他還想借這個機會問責鄧布利多呢,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順利?

這時,在海格的嗚咽聲中,託比又走上前來,用力捏住了福吉來不及躲避的手掌:“你贊同純血統優越主義嗎?”

“當然不了!”福吉下意識反駁道,他怎麼可能承認這一點。

“哦?那你想過純血——”

“咳咳!”鄧布利多又用力咳了兩聲,他手一伸,將託比用力拽過來,和自己一起面壁,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就在福吉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的時候,謝天謝地,又有人重重的敲門。

海格一邊哭著一邊將大門開啟:“馬爾福......不對,馬爾福!你給我滾出去!”

站在門外準備嘲笑的盧修斯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海格的反應竟然會這麼激烈。

“相信我,我也並不高興進入你的這間——哦——你管這也叫房子?”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來,一打眼就看到了側頭盯著自己的託比,這讓他的腳步立即頓住了,差一點就直接跑了出去。

在表情略微僵硬了一秒後,馬爾福一個跨步,將自己和託比用福吉隱隱隔開,然後才繼續說道:“事情糟糕透了,各位。《唱唱反調》的報道對魔法部的影響很不利,處處指責福吉部長的不堪之處——當然,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謊言,可必須加以管控。”

“有這回兒事?”福吉冷哼了一聲說道,顯然和盧修斯早就通氣過了。

盧修斯慢悠悠的說:“對此,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託比·海默?我們都知道你才是這家新報社的老闆,看起來你對福吉部長很不滿啊。”

儘管言辭激烈,但盧修斯始終緊緊貼在福吉身後,徹底將他當成了肉墊,生怕託比突然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然後,託比的反應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木屋的大門自動砰的一聲閉合,差點沒把福吉的鼻子撞斷。

“你找——”

“是這麼一回事!”鄧布利多突然高聲說道:“那不再是託比的報社了,而是我的報社。”

福吉與滿頭冷汗的盧修斯立馬朝他看過去。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用格蘭芬多的寶劍為代價買下來了整家報社,託比現在是在為我服務。”

福吉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是想要——”

這時,盧修斯等不及大笑了一聲,他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這可真不妙,因為董事會的暫時停職令——你會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簽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