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魔法球?

這真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卻又顯得合情合理。

在上學期的時候,託比就曾因為伏地魔附身魔法球而仔細思考過製作它的材料。

如今又多出了另一條佐證——伏地魔吸收了魔法球中的魔法陣知識,並應用在了日記本上面,賦予它更多的能力,甚至足以在無聲無息間消除託比和安琪拉有關日記本的記憶。

這根本不是憑藉一般的魔法陣就能夠做到的,而是極其高超的知識。

光是從日記本上的印跡和條紋也能看的出來,那比一般的魔法陣都要複雜的多。

這可不太妙。

伏地魔似乎因為託比的“收藏”而變得更危險了。

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想的話,伏地魔也因為沒來得及清除日記本上的痕跡,而給自己帶來了一絲後患。

只要把這道魔法陣的作用搞清楚,沒準就能提前預料到伏地魔接下來的動向。

託比已經等不及要研究這道魔法陣了。

可鄧布利多卻不肯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

他似乎把魔法球與託比之間的聯絡看的比伏地魔還要更加重要。

“我早就注意到不是誰都能控制魔法球的。”

鄧布利多說:“例如我就不能。而且,就在上學期,我從馬人那裡聽說了,你似乎對自己進行了一些危險的實驗——比如在身體上刻印危險的魔法陣——”

“停停停!”託比連忙制止道:“聽著,校長,我知道這很危險。不過您也應該理解,我不是那種冒失的人,反而是十分精明的。”

“這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總而言之,您可以理解為我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因為,在尼斯湖中的城市廢墟中不僅僅只有馬形水怪,還有各式各樣的魔法陣陷阱。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在沒有魔法球的幫助下,我是沒法安全離開那裡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鄧布利多嚴肅的問道:“或許是曾經生活在城市中的巫師逼迫你這樣做的呢?逼迫你與魔法球不得不產生聯絡。”

託比沉默了一小會兒。

“聽起來並非沒有這個可能。”他表現的一點也不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

“不過,校長,研究古代魔法從來都不是毫無代價的,魔法球是這樣,法老面具也是,還是讓我們好好研究這道魔法陣吧,看看神秘人到底吸收到了什麼程度。”

或許是考慮到法老面具還在持續不斷影響著託比,鄧布利多沒再多說些什麼。他將日記本讓了出來,這是託比的拿手好戲,用不著他自己多費工夫。

似乎是提前預知了自己的命運,日記本突然翻開,想要進行激烈的反抗,但融化的魔法球很快就將它全都包裹進去,讓析出的魔法陣刻印在名字上。

託比俯下身子,仔細辨別著:“遺忘咒,漂浮咒......這是什麼?”

在託比的操控下,一條黑色的細線自日記本延伸到窗外。

日記本的反應變得更加激烈了,它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不然的話它在後來也不會有餘力消除安琪拉的記憶——

“是聯絡!”託比驚喜的說:“是這道魔法陣與神秘人之間的聯絡,他就是靠這道聯絡才影響到日記本的,所以他才能在禁林中找到棺槨裡的日記本——”

沒等託比把話說完,這道細線忽然繃斷了,化成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可惜。”託比的語氣陡然變得陰沉下來:“還是被神秘人發現了,他主動切斷了與日記本之間的聯絡,如果再晚一些的話或許我就能找到他的位置了!”

“要不這樣吧!”

託比忽然對鄧布利多說道:“校長,快把冠冕給我,那上面沒準也有線索存在!”

鄧布利多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你忘了伏地魔是在最後才去尋找冠冕的嗎?他沒有時間在那上面刻印魔法陣。”

“不,校長!”託比堅持道:“還是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