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了一位老朋友幫忙,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阿拉斯托·穆迪。”

“瘋眼漢?”

“就是他,沒錯。他去過很多次阿茲卡班了,而且答應幫我這個忙。但前提是得等到他找到具體的路線再說,即便是他,以前去阿茲卡班的方法也是需要依靠魔法部的。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方法,那就是等到具備足夠資格的犯人出現的時候——等到那時候你就可以尾隨對方,想辦法一同跟著去阿茲卡班了。”

“第二個方法......”託比思索著說:“您在魔法部裡安插了眼線嗎?所以才能及時得到訊息?”

“算是吧。”鄧布利多沒有透露這個人是誰。

無論是用哪種方法,都得讓託比繼續等下去,這在他看來是極為浪費時間的。

“要不就讓我去舉報萊姆斯吧。”他壓低了聲音提議道:“我相信魔法部會對一名狼人感興趣的。”

鄧布利多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朋友就應該在這種時候幫忙才對。”託比沒良心的說。

“但是罪行不夠。”鄧布利多勸誡道:“萊姆斯是一個善良的人,魔法部可不會隨便抓住一個狼人就把他關進阿茲卡班。”

“這還不容易。”託比一甩手說:“偽造一個犯罪現場不就好了。我覺得盧修斯·馬爾福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新聞的標題名字我都想好了——《馬爾福莊園的慘案》。當然了,也用不著殺死他,只要讓他變成狼人就行。剛好還能一舉兩得——魔法部可不會喜歡一個狼人,哪怕他是一名有錢的純血至上主義者。”

面對託比聰明的小腦瓜,鄧布利多在書架上摸索起來。

等他拿出那本厚重的《唱唱反調》時,桌子對面的託比已經跑得沒影了,只剩下銀色的陀螺還在不停地轉動。

棲枝上的福克斯啼叫了一聲,有些像是被託比逗笑的樣子。

可只有鄧布利多自己才知道。

這種事情,託比做得出來。

甚至險些就成功過一次。

在回到辦公室以後,託比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組。

他們縮成一團,在看到海默教授進來後,立馬緊張兮兮的站起來。

這一次託比沒再裝作看不見他們了,面具的嘴角彎曲成一個弧度,他諷刺的說:“怎麼,你們還打算阻止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嗎?”

哈利心裡一咯噔,他飛快的說:“不是這樣的,教授,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

“道歉?”託比打斷道:“不不不,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道歉,我相信控制蛇怪來殺死一名教授,無論在哪都會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利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赫敏只好接棒說道:“那全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懷疑您的。”

“不不不。”託比又說:“懷疑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誰讓我平時對你們這麼嚴厲,臉上又戴著這麼一副可怕的面具呢。哦,對了,還有就是我把你從辦公室裡趕出去了,是我應該向你道歉啊,格蘭傑小姐。我怎麼能把你趕走呢,你甚至能把複方湯劑偷偷配製出來,是我浪費了你的天賦,這全都是我的錯。”

赫敏的臉色通紅,羞愧到說不出一句話。

唯一剩下的羅恩像是自我放棄了一樣,他狠下心說:“您還是懲罰我們好了,關多少次禁閉都行。”

“懲罰?”

託比忽然笑了一聲,讓他們心底止不住的發寒。

“不,不會有任何懲罰。”

他走到辦公桌後面,望著窗外的風景,給三人留下一道幽深的背影。

三人的腦袋低到胸前,他們聽到海默教授的聲音傳來,語氣有些像是在回憶。

“在來到霍格沃茨以前,我真正考慮任職的課程其實是考古課,但出於某些原因,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只好選擇不那麼危險的古代魔法課,這原本也是考古課程內容的一部分。”

“我原以為這就已經夠用了,然而並非如此。”

“你們既不會規避危險,也沒有學會該有的精明。”

託比就差直接罵他們愚蠢了。

三人都聽出了這番意思,他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教授。”哈利鼓起勇氣,他覺得再不坦誠就晚了。

“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說給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