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比說了一大通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隱瞞安琪拉自己早就回來的事實。

安琪拉左右看了看,她一溜小跑,坐到託比對面,用新奇的目光盯著他看,搞得託比一點點變得不自在。

“怎麼了?”託比古怪的問,心裡想著難道是安琪拉突然開竅了?變得不好糊弄了?

安琪拉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密謀著什麼陰險的計劃一樣問道:“所以......巫師盆栽是你偷走的?用來悄無聲息的替代鄧布利多?變形術能維持那麼長時間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為了避免天真的安琪拉女士繼續苦惱下去,託比和艾爾攜手將她死磨硬拽拉到消失櫃面前。

“別啊,再跟我說說——”

安琪拉拼命抵著消失櫃的櫃門,腦袋伸到櫃子外面,不讓它合上:“你是怎麼讓巫師盆栽復活的?現在的偽劣品——哦,不好意思,是我說漏嘴了,現在的【鄧布利多】能好好控制住嗎?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快別說了!”託比按著安琪拉的腦袋往回縮。

萬一要是讓鄧布利多聽見可就糟了。

“可惡——”安琪拉憤憤不平道:“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還沒把權杖還給我呢!”

“這就已經是在幫你一個大忙了!”託比咬著牙說,砰的一聲將櫃門合上。

在聽了一會兒敲擊的動靜後,終於不再有聲音了。

託比和艾爾抵在櫃門上,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說真的,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竟然能夠堅持到我們找到她,沒在那之前就被人害死。”

“呀......”艾爾乾巴巴的回應道,它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然而安琪拉確實變得不再那麼好糊弄了。

和上一次相比,這次的代課經歷充滿了謎團,她非要搞個清楚才肯回去。

於是後半夜她開始不停地穿來穿去,另一個消失櫃同樣放在她在瓦加度的辦公室裡,那原本是託比為自己預留的一條退路,可卻大大簡化了來往的方式。

“嘔......”

安琪拉暈頭轉向的推開櫃門,她趴在地板上不停的乾嘔,虛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巫師盆栽......還有鄧布利多......”

託比頭痛的看著她,艾爾迷迷糊糊的從床上仰起身子,睡帽歪斜著戴在它的腦袋上。

“......呀?”

“算了,我帶她去密室清醒清醒吧。”

託比伸手將她拽起來,安琪拉踉蹌著跟在託比身後走著。

他們來到廢棄的盥洗室,在將安琪拉推進管道後,託比也跟著滑進去。

“我......這是在哪?”

安琪拉滑到地底深處,看見自己的手掌變得髒兮兮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粘泥。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在水管的出口處躺著三個孩子。

哈利,羅恩,與赫敏抱團取暖,瑟瑟發抖,臉色慘白,樣子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他們正精神不濟的打著瞌睡,在被驚醒後立馬圍到安琪拉身邊,用期盼的語氣問個不停——

“教授,你是來接我們回去的嗎?”

“我快要凍死了。”

“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