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的家位於鹽花鎮東南方向,一座古樸老舊的院內。

那裡清幽靜雅,古香古色,院外是一條環城的河堤,河水潺潺,柳絮飄搖,涼亭玉立……

可謂是如詩如畫。

七郎和七月走在回家的路上,七月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好不歡快,而七郎內心深處卻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是的,就是羨慕。

因為啊,自己的這個姐姐,乃是一名術士!

她體內的血脈是在大半年前覺醒的,與母親七歌同為水屬性,成為了一名水術士。

她長的漂亮,聰明伶俐,性格開朗,又是一位極有天賦的術士,可謂是集萬千優點於一身。

而反觀七郎自己,雖與七月是一胎所生,卻絲毫沒有繼承母親的優良血統,他濃眉大眼,面板黝黑,體內又沒有覺醒任何屬性的血脈……

想到這裡,七郎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從未謀面的父親!

他和七月從小就沒有父親,雖然期間也有向母親七歌詢問過多次,七歌卻總是閉口不言。

……

七郎和七月剛走進院子,便撞見了母親七歌。

七歌的長相與七月有著八分像,但性格卻是天差地遠。

七歌雖然也長相絕美,但卻永遠都冷著一張臉。

比如此刻,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樹下,面無表情,像是冰山上的一株雪蓮——美麗、高雅、聖潔!

但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見七郎和七月回來,她亦不作任何反應。

當然,這麼多年來,七郎和七月早都已經習慣了,自己母親的這般冷漠性格。

七郎一走進院子,便開始了每日都會做的千遍一律的事情——洗衣做飯。

是的,從六歲開始,他便開始學做各種家務了。

而七月,平日裡最討厭的就是做這種事情,至於母親七歌,更是從未見她動過手。

當初在七郎和七月都還小的時候,這些家務活,基本上也都是花錢請隔壁的胖嬸兒幫忙做的。

吃過午飯,七郎拿出一支自制的長笛開始吹奏起來。

他天生就對音律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愛和探索欲,自從年前第一次接觸到長笛後,便是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至於七月,由於受不了七郎那“難聽至極”的笛聲,所以十分誇張地捂著耳朵跑出去串門兒了。

只是,她才剛剛跑出院門,就被人給堵了回來。

“七歌!七歌在哪兒?你給我出來!”

人還未見,一道尖利並充斥著怒火的女聲便傳了進來。

七郎停下吹奏,抬頭看去,就見一名綠髮婦人攜著個少年,怒氣衝衝地將七月給堵了進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七郎不禁搖起頭來。

這綠髮婦人所帶來的少年,可不正是上午被七月用術法打傷的那個胡旬麼。

胡旬的母親乃是木屬性的術士,而木術士最擅長的便是其治療和恢復能力,因此,在她母親那強大的治療手段下,他原本身上的傷勢,早已完好如初。

但此時此刻,他臉色卻依舊十分的難看。

當然,這次並不是因為七月,而是被他自己的母親給氣的。

在他看來,早上在七月的手中慘敗這固然很令人氣憤,但畢竟是光明正大的打鬥,技不如人也說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