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幾乎同時自學院深處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奔掠了過來。

“是哪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人還未到,聲音便率先傳了過來。

下一刻,兩位老人便已然來到了近前,一位面相慈善,一頭金色短髮如鋼針般倒立,看似七十幾歲。

另一位不怒自威,顯得異常嚴肅,一頭紅色短髮如火燒雲,看似六十幾歲。

這兩位老人,顯然正是鹽花初級術士學院的院長吳暢以及副院長莫良承。

“七歌……大人!”

吳暢一見竟是七歌,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連忙抱拳躬身道:“剛才若是有所得罪,還望大人海涵。只是不知,大人今天來此有何貴幹?”

能夠成為鹽花鎮上唯一一所術士學院的院長,吳暢所依靠的可不光是其中級術士的實力。

其為人處世的能力,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絲毫沒有去追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直接開口認錯,再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儘管他在看到七郎和馬佳歡的時候就已然猜測到了七歌的來意。

“月兒近況如何?”七歌亦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事實上,她剛才之所以突然爆發出那般恐怖的氣勢,並非是真的發怒,而是為了將吳暢給驚出來而已。

否則,旁邊的這些人哪裡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呵呵,你說七月啊,”

見七歌不再追究,吳暢大鬆了一口氣,笑道:“這丫頭不愧是您的女兒,其天賦之高簡直沒得說,進入學院至今還不到一年,卻已然達到了五脈,照這般速度下去,估計不出三年,就能夠畢業了!只是……”

說到這裡,吳暢面露一副無奈之色。

“只是什麼?”七歌看向吳暢。

“只是這丫頭平日裡稍微有些頑皮了,逃課那是家常便飯,而且還在學院裡拉幫結派,隔三差五的就和學院裡的另一個小祖宗打一次群架,弄得這裡是烏煙瘴氣。”說到這裡,吳暢忍不住老臉一紅。

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會淪落到跑來告一個小丫頭的狀。

“另一個是誰?”七歌問道。

“還能有誰啊,可不就是郝天的那個寶貝小兒子麼?”吳暢苦笑道。

七歌點頭,這個郝天她是有所耳聞的。

據說是一位實力非常強大的高階火術士,於二十多年前突然來到金山城,並在鹽花鎮五十里外的鑽石山上佔山為王,並且將周邊幾乎所有的強盜和亡命之徒都收入麾下,成立了一個專門為他人護送重要人物或貴重物品的組織。

近年來,這個組織名氣是越做越大,不少的富商都肯花錢去請他們派人押鏢,以保證人和貨物的安全,防止被半路劫道。

“我來送他們上學。”七歌對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在意,對著吳暢說道:“交給你了!”

說完,她看也不看七郎和馬佳歡一眼,轉身就走了。

“這……”

吳暢一張老臉頓時難看無比,看著七歌離去的背影,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這算什麼事兒啊?

哦,你女兒整天在學院裡調皮搗蛋,這都被當面告狀了,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原本光是那兩個小祖宗就已經讓學院裡雞犬不寧了,現在又送來兩個……

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咱這學院還特麼開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