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一捻……

杜建安只覺得脖子一下就變得通透舒服了起來,銀針停留十五分鐘,寧寶收回銀針,消毒後收起來。

一旁的人頓時全都圍過來瞧著。

瞧她的手法,一看就是老手啊!

眾人的眼神也變得同剛才不一樣了。

“好了?”

杜建安原本還在舒坦著呢,寧寶一下收回銀針,讓他有種少了什麼的既視感。

“好了。”寧寶點點頭。

“杜老師感覺如何?”

“你……”杜建安轉過身,看著寧寶的眼神複雜了些,半響,才終於開口。

“你很好,是我眼拙了。”

內行看門道,雖然只是這麼兩下,他還是感受到了寧寶的厲害之處。

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施針速度和手法,就算是他都不一定有這麼的流暢,甚至連穴位都不需要確定一番,就如同她閉眼便能辦到一般。

“不過你的手法同我們的有所不同,這是怎麼一回事?”

寧寶:“這是我師父教我的獨門手法。”

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原來如此。”看樣子這小丫頭的師父應當是箇中醫高手,否則她小小年紀的,手法不會如此熟練。

平日裡必定經常實踐。

杜建安突然有些好奇。

“寧寶,你以前經常給人施針嗎?”

“嗯。”寧寶頷首,“我從六歲開始給人施針看病,平日裡經常會跟師父去當赤腳醫生去到各個村子裡,或者也有其他村子裡的村民會找到我家中來。”

她想了想。

“每日大概十幾二十位病人還是會遇到的。”忙的時候她同師父能接待上百個。

大大小小的,啥毛病都有。

“六歲!”

眾人不敢置信。

“這麼小你師父也敢讓你動手,他就不怕你扎死人嗎?”

銀針這東西,分寸之間若不控制好,致癱,致命都是有可能的。

其實這個問題,寧寶也好奇過,不過現在她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