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也不過是十一歲的孩子。

突然很佩服。

和她比起來,自己真是什麼都不是。

明修心底突然多了一些曾經從未有過的打算。

很快,一行人終於到了對方家中,老鄧頭已經在那裡了。

“寧大夫來了!”

有人突然喊了一聲,驚了原本還在悲傷的人,突然又升起了希望。

“寧大夫。”

老鄧頭已經提前到了,也觀察了一些,他無可奈何。

“怎麼樣?”

寧寶詢問他的時候順便給女人檢查了一下傷口。

老鄧頭搖搖頭,“剪刀太長了,而且流血太多,我沒有把握;還有便是……”

他頓了頓。

“如果這時候把剪刀拔出來,我怕她一口氣提不上來;所以我的建議還是送去醫院吧。”

他可揹負不起這一條人命。

“不行,時間太久,路上太過顛簸,估計人還沒到,就先斷氣了。”寧寶直接否了他的想法。

頓了頓,便又道:“其實這算是個問題,但並不大。”

說著她把藥箱放下,開啟,從裡面拿出參片放到女人口中含著,拿出銀針在女人身上紮了下去,很快血就止住了。

“一會兒我來拔刀,你們都遠一些,免得血濺到你們身上。”

話音剛落,一些圍的很近的人立馬走的遠遠的,生怕被弄髒。

“寧大夫,我兒媳婦不會有事吧!”

說話的是那兄弟倆的娘,這會兒正擔憂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媳婦。

如果說這裡還有誰是真的關心床上的女人,估計也就剩她了。

孩子還小,所以不在這裡。

“我也不好說。”寧寶搖了搖頭,“想來剛才鄧大夫已經說過了,剪刀太長了,如果已經扎進心臟,神仙難救。”

“我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嘆出一口氣,看了那男人一眼,漆黑的瞳仁頓時冷了兩分。

“你呢,難道沒有什麼話想對自己的妻子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