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曉埋著頭說:“你讓我安靜一會兒!”

這可能是這幾天以來,虞曉對他說過最溫柔的一句話了,孟昱放開她,看她越走越遠,又倒回去找孟景。

五人快爬到山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在涼亭休息的時候,氣氛侷促,誰也不說話。

虞曉刻意避開孟昱,同於文一起去山頂買水去了。

孟昱想跟著去,奈何他穿著皮鞋爬山,累得夠嗆,腳又疼,便留下來歇氣。孟景知道許安有話對他講,有眼力地走開了。

孟昱見狀,開門見山地說:“什麼話,直說吧!”

“你在這兒,只會給她徒增煩惱,還不如回去想想怎麼解決齊家的事。”許安說。

孟昱冷哼一聲:“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下面的人給辦了,也不至於這樣。”

許安冷言道:“我警告過你。”

孟昱咬牙道:“警告?你以為你是她的誰?做個師父,還真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了,我告訴你,我還就非要她不可了。”

許安臉上略帶無奈,孟昱和孟景一樣瘋狂,事已至此,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同樣虞曉已經深陷進去了。

當初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虞曉趟孟昱這攤渾水,醜聞爆出的時候,恰巧孟昱準備動林國生,他有私心,安撫虞曉作為交換條件,把林國生的事接過來自己處理。

他沒有辦法,只能犧牲虞曉休息一段時間,但失算了,沒想到她徹底放棄回了南佈。

許安冷言道:“你當初一邊和她交往,一邊瞞著她和齊蘭約會,怎麼沒想過這些後果?我來告訴,你嫌麻煩,不想處理,因為你的齊伯伯在南潤還說得上話,只要能在虞曉這裡瞞天過海,順著孟董的意思,把婚結了,以齊蘭的性格你再找機會把婚離掉。”

孟昱被許安堵得說不出話,因為他分析得一字不差。

許安道:“我知道孟景剛剛在她哪裡說了不少你的好話,當初也確實是因為她,你才有了這門婚事,但,是你先招惹她,就必須得接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把齊家的事處理好,你就算在南佈成立十家尚乘也沒有用,孟董那裡,自己看著辦吧!”

許安丟下話,走了。

孟昱狠狠地踹了一下涼亭的石凳,又被許安教育了一頓,雙手撐著石桌,陰狠地看著他的背影,胸膛劇烈起伏著。

晚飯過後,孟昱想留下來,被孟景拽著走了。

虞曉把四人送上車,交代於文帶他們去酒店。

都走了,她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軟了下來。

一個人慢慢地往回走,孟景的話依舊在耳邊迴盪,這裡面的複雜關係,越理越亂。

回到家,她給二老打招呼上樓。

虞安民卻說:“曉曉,你過來坐下,我們有事和你說。”

虞曉心中忐忑,二老平時叫她都是和顏悅色的,今天卻異常地安靜嚴肅。

她坐到沙發上,問:“爺爺,奶奶,你們說。”

虞安民帶著愁容問:“曉曉,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小昱談過朋友。”

虞曉不意外,今天下午,王秀珍就已經問過她了。如實回答:“嗯,我是和他談過一段時間,不合適分開了。”

虞安民又說:“你們年輕人談戀愛啊,誤會了,生氣了,就悶著氣不說話,就撂在一邊不管了。你談男朋友,我們也不管,只要人品好,就沒問題。我們雖然老了,也看得出,人家小昱是對你有那份心意的,那既然決意要分開,你不方便給他說,我們替你告訴他。”

虞曉自責,她的事怎麼能讓二老來替她解決呢!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不該讓他們操心這些事的。

虞曉不太自信地說:“爺爺奶奶,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

二老對她的終身大事,私下都已經愁了好幾年了。

“雖然我們不瞭解小昱的家庭是什麼樣的,但聽他說話啊,做事啊就覺得這孩子不一般,你要是想和他繼續交往,我們也不反對,但是你要記住,人與人之間相處都是說不準的,對你好,既然接了,那就要有回應。不願意接受,就要說清楚,為什麼不接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