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曉不為所動,陰沉著臉:“什麼事說吧!”

孟昱去拉她的手,軟和道:“下來,我有事和你說。”

虞曉閉眼深呼吸:“就在這兒說吧!我沒空到你家做客。”

孟昱怒了,直接把人從副駕駛拉了下來,雙手捏著她的肩膀抵在車上:“虞曉,我們還沒完呢!你就著急去見其他的男人了?”

虞曉直視他的眼眸,沒有一絲畏懼:“孟老闆,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還想怎樣?”

孟昱咬著牙說:“我那天給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們沒有結束,永遠都不可能結束。”

虞曉用力甩開他的手,忍痛道:“我們這樣拉拉扯扯快一年了,算扯平了,好嗎?別在這樣了。”

說完她絕望地埋下頭,強忍著眼淚掉下來,也不知怎麼了,一想到孟昱和齊蘭結婚,心非常,非常地痛。

或許這次真的要回家了,她想著,等回到南佈,再過一兩年,可能孟昱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扯平?

孟昱多情的雙眸射出冷冽的光,胸膛劇烈起伏:“虞曉,我們倆扯得平嗎?嗯?從遇到你的那天起,我們就註定扯不平了,所以,孤獨終老和我,你只能選一樣,現在就選。”

虞曉鎮住,緩緩地抬起頭,紅著眼圈,哽咽問道:“孟昱,我自己反省了許久,實在想不到,我,沒有地方對不起你吧?你要和別人訂婚,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孟昱捧住她的臉蛋,這雙無畏不懼的眼睛,紅了,把她擁入懷中,心疼地說:“我不訂婚了,我不訂婚了。”

抱緊她不停地重複著,像是隨時要失去,只能緊緊地抓住才能稍稍安心。

虞曉埋進他的胸膛裡,發聲:“孟昱,你咒我孤獨終老,會實現的。”

孟昱被她的話攝住,緩緩地放鬆抱緊她的雙臂,直到放開。

虞曉眼珠空洞迷惘,眼角緋紅,仰頭定在他失意的臉上,卻彷彿用了千言萬語。

她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走掉的,好像在別墅區裡轉了許久才被保安領出去,然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虞曉整理狀態,今天是尚乘統一休息日,再次建材市場,在上次調查的那幾家材料商門口轉悠,看看有沒有點收穫。

這期間,還有不少同行找她搭話,虞曉進尚乘到現在,根本沒有接觸這些,便裝成客戶和他們聊了起來。

越聊越心驚,這些人其中吃差價雖然屢見不鮮,但未免太過頭了些。

她默默地摸著自己的良心,還是熱得,趕緊遠離了這群人。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一位老熟人,林國生。

虞曉今天帶了一個鴨舌帽,林國生從她身邊路過,並沒有發現她。

見他腳步輕快地往裡走,便壓低帽子跟了上去。

見林國生熟門熟路分別去了幾家主材店,和老闆溝通什麼,由於隔得遠,她沒有聽清。

其中有一家店,是她鎖定私下處理劣質材料的。

虞曉一直跟著他,在店裡沒過多停留就走了,知道看到他驅車離去,虞曉才返回來,按照林國生的先後順序,先進了那家瓷磚店。

林國生私底下接私單,設計部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不免心存疑惑地想去問問店員。

之前去過的哪一家,她沒有去,時間不久,老闆記得她。

虞曉走進瓷磚店,直接試探老闆:“老闆,林哥讓我回來問問,上次的那批料還有嗎?”

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應該是這裡的老闆娘,她跑過來小聲說:“那批積壓的沒有了,你給他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