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索索起床,站起來像是腦供血不足,差點暈過去,又倒回床上。

外面響起重重的敲門聲,虞曉又慢悠悠地站起來,步履艱難地走出客廳,弱弱地問道:“誰啊!”

“虞小姐,你還好嗎?”外面傳來陌生男子詢問的聲音。

“有事嗎?”虞曉走過去貼著門問。

“沒事,你人沒事就好,有一位叫許安的先生打電話給我們,讓你趕緊給他回個電話,他已經一週沒聯絡上你了。”

“好的,”虞曉虛弱地說“謝謝,我沒事。”

虞曉踢到外賣盒,酸臭的液體濺到她乾淨粉色的拖鞋上。皺了皺眉乾脆把拖鞋留在原地,光著腳回了臥室。

她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找半天沒找到充電器,洩氣地坐在地上,累得氣喘吁吁,差點要了命。

爬回到床上繼續睡覺,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她倏然清醒過來,瞪大眼睛。

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開啟燈,看著鏡子裡那個頭髮成條,面色憔悴,黑眼圈極重,眉毛都已經長成了蠟筆小新,嘴唇乾裂邋里邋遢的人時,嚇了一跳,這個人,不是虞曉。

最近幹了些什麼她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她只知道,以前出門都要花十分鐘修畫的眉毛,現在長成了這樣,以前一天不洗頭都難受得要命,現在成了條,這幅德行她越看越心慌。

虞曉害怕極了,脫掉髮臭的睡衣,不管水溫是否正常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和一份工作嗎?至於嗎?越想越難受,她還有家人,還有那麼多關心她的朋友,真是白活了。

她洗了快一個小時的澡,才出來。

撲面而來的酸臭味把她給徹底雷到了,看到滿地狼藉,零食袋亂扔的小客廳,地毯上全是薯片渣,噁心極了。

她把門窗全部開啟散味兒,裡裡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噴上香水,才算完。

所有的垃圾聚集到一堆,她更是差點暈過去。要是以前,怕是給她兩個星期的時間都造不出這麼多。

她順道把孟昱的拖鞋也裝進垃圾袋,提下去扔了。

虞曉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必須得快速振作起來。

回到家,把手機充上電,電話簡訊,微信,直接把手機給閃卡了。

虞曉鬱悶,關機重啟,看來得換個手機了。

所有的訊息都接收得差不多,她開始一條條瀏覽起來。

許安給她發過不少訊息,打過不少電話。她現在不敢面對許安,怕被罵,尤其是消失了一週。

於文來過她家樓下好幾次,每次都失望而返。

孟昱沒有任何訊息。

頹靡了一週,也該坦然地面對孟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事實,本該也不屬於她的。

虞曉也不打算和他再有聯絡,當初制定的規則,孟昱從一開始就違規了。

她鼓起勇氣給許安回了電話。

“你去哪兒了?”許安問。

“在家。”虞曉聽到他的聲音,彷彿人又活了過來,就是這種冷冷的,嚴厲的聲音。

“在家你不接電話,不回訊息?你這是停職,不是被開除,知不知道?”

“嗯,知道。”虞曉委屈地說。

“你知道個屁,公司的事,上面在疏通關係,現在還在查這批材料的來源,比較棘手,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偷換材料的人還沒找到,自己別先垮了,明白嗎?”

“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