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如山的工作把虞曉壓得喘不過氣來,直到晚上十點多還在辦公區里加班。

太過於投入,許安坐到旁邊都沒有發現。

整個辦公區只有她頭頂的一排燈還亮著,把最後一個客戶的問題解決完後,偏頭看到人,從恍惚中抽離出來,驚嚇道:“哎喲,你怎麼在這兒啊?”

虞曉捂著胸口,被這詭異的氛圍嚇得不輕,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在這兒有問題嗎?”許安問。

虞曉思索著:“這兒都是你的,沒問題。”

許安觀察她沒有什麼不對才,把買過來的蛋糕遞給她,“餓了嗎?”

虞曉盯著他手裡的紅絲絨蛋糕愣了愣,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許安居然給她買平時最喜歡的蛋糕。

她嚥了咽口水,緊張地說道:“師父,我有點害怕。”

許安曲解她的意思,把蛋糕推到她面前,溫聲地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別有心裡負擔,如果覺得太累,我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許安的一系列舉動,都不太對勁。在她印象中,只見他對孟景這樣說過話。

虞曉大氣不敢出,機械地偏頭環視四周,周圍漆黑一片讓她頭皮發麻。

許安突然返回來,又是買蛋糕,又是要給她放假的?

這......

“師父。”

“嗯?”

虞曉要求,“我能掐一下你嗎?”

許安眉頭緊鎖,“虞曉,別得寸進尺。”

虞曉眨了眨眼,神乎其神地把手伸到許安的胳膊上,“有溫度,正常。”

許安拍開她的手,正經起來:“我今天去了一趟警局,程啟明承認了他之前犯過的那些罪行......”

虞曉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開始緊繃起來,那張噁心的臉發彷彿近在咫尺。

點點頭“哦”了一聲:“判多久?”

“7年......”許安欲言又止。

虞曉如釋負重,吐了一口氣:“嗯。”

7年對於這種畜生來說真的太短,她知道程啟明對其他女孩也做過同樣的事情,成了他們不可抹去的噩夢。

只不過,自己是最幸運的哪一位。

許安謹慎地說道:“如果,你想找個地方發洩,我讓孟景過來陪你,別壓在心裡。”

虞曉搖了搖頭,許安已經幫她夠多了,怎麼又能繼續麻煩他們呢,不知不覺又想起孟昱來。

“師父,那天是孟昱送我去的醫院,我知道了。”虞曉說。

許安沉默後說道:“嗯,警察給你說的吧!”

“嗯。”

“那天他衝動了,險些把人打殘.......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怕你有額外的負擔......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會被監視,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之人故意造謠放大,會給他們家帶來很大的影響。”許安說。

虞曉聽完後,突然感覺心口一痛,所以孟昱因為自己,冒著這麼大得風險打人。心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自責,羞愧難言。

一邊是怕她有負擔的師父。一邊是為了幫她,差點把人打成殘廢的孟昱。

許安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都解決了,你別想太多,沒事的,回家吧!”

回到家,她的心無不沉重,主動發訊息給孟昱,問他有沒有出院。雖然知道是裝的,但畢竟是真的被捱打。

孟昱久久沒有回覆,把手機關了後就去洗漱去了。

眼看天氣越來越冷,蓋上厚重的被子後,盯著和孟昱的聊天框,暖呼呼地睡著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

虞曉早早地起床,約上同事準備去商場裡添置些冬衣給家裡的二老寄回去,畢竟今年的國慶節太忙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