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嘆了口氣,半天才說:“就是,腦子被打壞了。”

“啊!”虞曉驚訝地看著她,這親爹打兒子,怎麼下手都這麼重嗎?

“咳咳咳。”孟昱狠狠地咳嗽了兩下。

虞曉轉過身,見他依舊閉著雙目,趕緊上前想幫他,手又縮回來,無處安放地放在床沿邊,俯身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孟昱不停地繼續咳嗽,虞曉趕緊給他順了順胸口,“你怎麼樣了?”

她扭過頭,問滿臉嫌棄的孟景,“景姐,他沒事吧!”

孟昱睜開眼睛瞪著孟景以示警告,又趕緊閉上。

孟景神情不自然地扯謊,說:“他,估計快不行了。”

“啊!”虞曉一臉懵,“那要不,我去叫醫生過來。”

孟景不在意地說道:“不用不用,他一會兒就好了,估計是躺久了,你別管他,來吃水果。”

虞曉不清楚他們姐弟倆的這種相處模式,人都這樣了還能很淡定地削水果吃。如果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哥哥受傷,自己肯定會很心疼的。

孟昱突然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處,舒心地停止了咳嗽。虞曉的身體像通了電流似的,跟著顫了一下,手心貼著他滾燙堅實的胸膛,能感受到心臟在規律地一下又一下地跳動。

她盯著這張俊朗蒼白的臉,整個人彷彿燒起來一樣,慢慢地紅到了耳根,尷尬抽了半天才把手抽回來。

這是一個病人的手勁嗎?她懷疑地盯著孟昱。

孟景憋笑,在後面看他盡情地作,白了他一眼,繼續削水果。

虞曉臉上燒得厲害,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說道:“景姐,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不急,水果吃了再走吧!你臉色這麼差,一看就是缺水。”孟景端著水果,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孟昱動了動,好像在慢慢轉醒,虞曉緊忙湊過去,驚喜道:“你醒了!”

孟景手裡拿著水果刀,要不是自己親爹下手太重,都想給他來一下。

背上的傷屁事沒有了,非要賴在醫院裡,還讓她配合演戲,不滿地瞪了孟昱一眼。

孟昱睜開眼睛,虛弱地問:“你來了?”

虞曉點頭,“嗯,你怎麼樣了,”

“咳咳。沒事,就是渾身特別疼,別擔心。”孟昱伸手說“快扶我起來。”

虞曉趕緊把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全程孟昱都在不斷地發出‘嘶’的聲音,好像全身疼痛不止。

她感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孟昱還是很難受地發出疼痛的,呻/吟。

孟昱吊著她半天,見人不耐煩了才見好就收。坐起來顫抖地指著櫃子上的水杯說道:“水,我想喝水。”

虞曉立馬給他倒水。

連孟景都看不下去了,制止道:“曉曉!他剛醒,醫生說別給他喝水。”

在醫院,醫生的命令如聖旨,虞曉想起自己剛醒來許安也只給她喝了一點點就抽走了,明白地點了點頭。

孟景得意地咬了一口水果,悠哉悠哉地坐下來翹著二郎腳,以眼神示意他‘乾巴死你’。

孟昱委屈地說道:“我想上廁所。”

這下把二位都難到了,虞曉和孟景對視了一眼。

“尿床上吧!等會兒護工來給你收拾。”

孟昱看了看虞曉,她難為情地說道:“要不,叫醫生過來吧!”

“他尿頻呢?”孟景不耐煩地說,“憋著。”

虞曉以一種無解的表情盯著孟景,這姐姐當得也太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