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早就把虞曉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劉墨晨談了位家世顯赫的女朋友,門當戶對,在趙立修的酒吧瘋到凌晨,一群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包廂裡。

早上五點多,天剛矇矇亮,孟昱才從裡面裡睡眼惺忪地出來。

上車時,見到虞曉的包放在副駕駛,在愣了不到三秒後,一腳油門飛馳到餐廳門口。

街上灰濛濛的,有幾分滲人。

這家新開的餐廳是加盟店,門口立著廣告牌,上面有老闆的聯絡方式。

孟昱掏出手機,按鍵的手顫抖起來,對方是關機狀態。

他唯一想的:人肯定還在裡面。

憤怒地踢了幾腳餐廳大門,環視四周,連個砸門的像樣工具都沒有。目光掃過一家火鍋店門口,仙氣飄飄的假山石旁邊有兩盆妖嬈的盆景。

過去把裡面植物拔出來,墊了墊圓口瓷盆的重量,再看餐廳的玻璃門。

走過去‘哐當’一聲沒砸破,連續砸了好幾下,瓷盆碎了。

“這門真特麼結實。”

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天沒亮,來砸人家的店門,這怪誰呢?

孟老闆忿忿把最後一個瓷盆搬過來,快沒了耐心,玻璃門才徹底粉碎。

四周寂靜詭異,他踩過一地的碎玻璃渣,衝進廁所。

這個地方除了漆黑一片,什麼動靜都沒有。孟昱開啟手機電筒,廁所門的鑰匙怎麼也插不進去,雙手打顫。

終於開了,虞曉已經蹲坐在門邊昏睡過去。

“虞曉,虞曉。”孟昱焦急地搖晃著她,沒有反應,手掌覆蓋到額頭上,已經燙得不像話。

孟昱把人打橫抱起,快速衝出去塞進車裡,往醫院飛奔而去。

路上給陳助理去電話,讓他帶律師到餐廳一趟。

虞曉醒來,天已大亮,虛弱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牆面和醫用吊瓶。

她意識到,在醫院!難熬的夜晚過去了。

嗓子乾啞疼痛,發不出聲音。偏頭看到旁邊的水,費勁地撐起軟綿綿的身體去拿。

孟昱剛好拿著單據進來,跑過去把人扶著,緊忙把水遞到她嘴邊,“來,喝水。”

不是秦正,是孟昱?

虞曉失望到了極點,厭惡地推開他的手,艱難地發聲,“滾。”

孟昱現在的假惺惺讓她格外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