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見總監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暴躁地推開大門。

許安正蹲著整理檔案,抬頭見到不請自來的貴客,滿臉陰翳,惱火地問他:“你又在發什麼瘋?”

孟昱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沉默了許久,問道:“你和孟景怎麼回事兒?你們倆打算談戀愛談到老是不是?”

許安懶得理他,兩姐弟性格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跑來質問他,多半是遇到什麼不順心事兒了,想找個人發牢騷。

孟昱見他不說話更惱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結婚?”

許安頓住,“再說吧!”

孟昱站起來,一腳把地上的檔案踢得四處飛散,犯渾地揪住許安的領口把人帶起來,惡狠狠地問:“你再說一遍?”

許安憤怒地推開他,整理領口褶皺,“孟昱,你要發瘋有很多種方式解決,別在這兒犯渾,我沒空陪你。”

他握緊拳頭揮在了許安的臉上,呵斥道:“誰特麼發瘋,你天天裝清高,一幅拽了吧唧的模樣,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孟景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就這麼對她,我們孟家的人是你想欺負就欺負的。”

許安狠狠地撞在了背後的牆上,嘴角慢慢地滲出一抹鮮紅。見孟昱再次揮來的拳頭,他閉眼沒有躲避。

孟昱的拳頭並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僵住慢慢地鬆開垂了下來,胸膛劇烈起伏,猛地踢了一腳旁邊的辦公椅。

許安睜開眼,森冷的眼眸盯著孟昱。這些年,他又何嘗沒在等待的痛苦中煎熬。

“我不是沒有規劃過和孟景的未來。”許安說,“她很任性,做事太偏激,我很還害怕哪一天她因為一點小事再傷害自己......”

孟昱轉過來瞪著他,大叫道:“所以呢?你們冷靜了七年,就這樣完了是吧?”

許安無奈地擦拭著嘴角殘留的血漬,“我無法和你溝通。”

他不得不承認,冷靜了七年,還是沒能改變掉孟景任性妄為的性格。霸道,佔有慾強,動不動就傷害自己讓他屈服。天生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大小姐脾氣,就是一輩子也改不了,可還是等了七年,因為真的很愛她。

兩人沉默中,孟景提著晚飯興高采烈地推開辦公室的門,映入眼簾的一片狼藉把她嚇了一跳。

孟昱和許安正一人立一邊,誰也不服誰,怒目相視。

孟景趕緊進來關上大門,焦急地問道:“怎麼了?你們打架了?”

她圍著兩人轉了好幾圈,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只有許安臉上受傷,才心疼地說道:“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吧!”

許安溫聲地安撫她說:“沒事,小傷。”

孟昱見到自己親姐胳膊肘往外拐,冷哼一聲,“真是親生的,都先關心別人。”

孟景瞪了她一眼,吼道:“你到這兒來打人,還有理了?”

打人是為了誰?姐弟倆眼冒火光掐起來。

孟昱難得和她掰扯,自己親姐是什麼樣他還不知道,要是孟家落在她手裡,早就拱手送給別人當嫁妝了,就這腦子,在國外沒被騙,還能活著回來也是幸運。

倆人你儂我儂,關心的關心,安慰的安慰,把孟昱給惹火了。

“你就倒貼吧!就你這腦子,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孟景訓道:“你怎麼說話呢?”

孟昱說完孟景,沒惹住邪火踹開地上歪躺的椅子,忿怒地說道:“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沒心沒肺的,操。”

孟景和許安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瘋,罵罵咧咧地走了。

新開張的火鍋店非常熱鬧,店中間搭著舞臺,各種變戲法的引來臺下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邊吃火鍋,邊看節目,每個人的興致都極高,氛圍很不錯。

熱騰騰的火鍋咕嚕嚕地冒著熱泡,面前還坐著一位優雅男士,這讓虞曉胃口大開。

“多吃一點。”秦正給虞曉不停地夾菜。

“謝謝,”

火鍋把虞曉的小嘴辣得通紅,笑起來唇紅齒白的,像個小孩兒對美食的垂涎,這讓秦正不斷地升起寵溺之心。

老闆是秦正才結識的朋友,見他帶著女伴過來捧場,很豪爽地把單免了。

兩人飯後很平淡地聊天壓路去停車場。

“吃好了嗎?要不我們可以再來點飯後甜點。”秦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