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地鐵不是太擁擠,虞曉靠坐在位置上假寐,思緒十分地煩亂,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不知道孟昱在發什麼瘋。

這些年,她遇見過不少男士向她示好,表達心意,卻從未有人向孟昱這樣直截了當地對她說,“我們交往吧!”

虞曉無法改觀對孟昱的看法,矛盾又篤定地往不好的方面想了想。

她唯一找不到答案的是,為什麼當時會落荒而逃?完全可以當成玩笑話嘲笑孟昱一番的,然而並沒有,錯失了一次狠狠嘲諷他的機會,想想都後悔。

虞曉回到住處,給家裡人回電話請罪,胡亂地編了個理由說那是公司的同事喜歡開玩笑,最後保證談戀愛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才罷休掛了電話。

孟昱的話九分假,一分真,那一分還是在他正常的情況下,虞曉想了半天,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夜夜笙歌,燈紅酒綠的酒吧裡,孟昱手裡拿著酒杯,臺上曼妙的身姿在瘋狂地扭動。

旁邊的趙立修懷裡摟了兩個說話軟得不像話的可人兒,得意洋洋地用眼神嘲笑他第一次表白失敗。

趙立修哈哈大笑了兩聲對孟昱吼道:“我還不瞭解你,得不到就騷得慌,”示意坐他旁邊不敢靠近的女人“快陪陪孟少爺,發洩發洩就好了。”

那女的緊張地移過來貼著孟昱,讓人心癢難耐的撩人誘惑,湊近他的耳朵邊軟軟地說道:“孟總,需要需要休息?”

孟昱不為所動,幽深的眼眸冷淡地掃了她一眼,煩躁地推開她,說道:“滾。”

趙立修見情況不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下去,湊過來問,“不就是第一次表白被拒嘛,怎麼了這是,還真用心了?我告訴你,人家要麼沒看上你,要麼心裡有人了。不過你長成這樣,第一種不成立。第二種,倒是有可能。”

見他沒反應,趙立修又說道:“哎呀,我還不知道你,新鮮勁兒一過,也就不想了。風流快活是你的本性,改不了的。你放人鴿子,把人弄水裡也沒見你眨下眼睛,現在來真的了?你真這樣不要怪我說你慫啊!”

孟昱捏緊手中的酒杯,虞曉也是這麼說他的,他不免懷疑氣‘新鮮’這兩個字來。

不屑地看著趙立修問道:“你們真這樣認為的?”

趙立修露齒一笑,嘆道:“唉,追女人是件特別麻煩的事,他們不都是喜歡那些無聊的浪漫嘛,你也整點,保證手到擒來。”

趙立修見孟昱這樣,上次叫人把門鎖弄壞,把兩人關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沒忍住,好奇地問道:“上次你們在酒店裡關那麼久,就沒發生點什麼?”

孟昱盯著杯中的酒,嘴角扯起一抹沉醉的笑意,如同喝了一杯醇香的美酒,芳香四溢。

趙立修瞬間明白了,他嘆氣搖了搖頭,抓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從小到大就沒一天晚上嘆過兩次氣。

尚乘一年一度的週年慶在慢慢靠近,整個公司每天加班到深夜。每個部門弄得比年底還忙。

這次的週年慶和往年不同,為期五天。換了董事長,出手闊綽,砸金蛋,打折,還有0元裝修抽獎活動方案。

把方案下發到每個部門的時候,連於文這樣的實習生都被派上了戰場。

尚乘是獨立辦公大樓,經過允許,接待區從內部移去了樓下大堂內,大門口的紅地毯和充氣拱門一下讓整個尚乘蓬蓽生輝,喜氣洋洋的。禮花筒炸得一地都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是一個和客戶見面簽單的好機會,所有人都甩開了膀子,業務部的人頂著大太陽在外一站就是一天。

設計部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嗓子快要冒煙兒了,連口水都喝不上。

虞曉送走下午最後一個客戶,業務部的經理就跑過來急急忙忙塞給她一摞圖紙:“魚兒,等會兒有位大叔過來,你幫我接待一下,他之前來過,你幫我給他談談,叫秦正啊!別忘了,超級ma

。”

“誒,他是什麼問題?我們部門誰對接的啊?”虞曉趕緊問道。

“許百萬,我受不了了,就你手裡的.......你看看。”還沒說完就跑了。

許安?

虞曉翻著一摞圖紙,是張哥離職之前的客戶,當時是有些比較難搞的許安留著自己在對接。

她給許安發了個訊息,半天沒得到回覆。這麼敷衍交給她,甲方要麼要求高,要麼不相信裝修公司。

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虞曉已經雙腿打顫,在大堂臨時設立的前臺坐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的男士邁著從容堅定的步子走進大堂內,四周探了一眼後,走到虞曉跟前問道:“你好,請問業務部經理李樂樂在哪裡。”

虞曉正埋頭和客戶聊著天,聽到溫柔帶磁性的聲音,緊忙抬起頭來。

眼前這位留著清爽髮型,面貌端莊,身軀四肢勻稱,衣著考究一絲不苟的男人,正用他那雙清明而漆黑的眼睛正看著她,深邃而溫柔,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

她傻愣了半天后,站起來說道:“哦,請問您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