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毫聽了,臉色頓時一僵。

身為一個超脫修士,他對於這種論調異常的不爽。

可他的嘴巴一連開合了幾次,也沒能將反駁的話說出來。

因為那些去指天山施壓的超脫修士,的確都是趁著方牧重塑天地的機會突破的。

說是方牧培養出來的絲毫不為過。

雖然這種超脫修士的缺陷極多,遠不如他們這種苦修得來的修為穩固,可作為蒼琅界中的吉祥物卻足夠了。

陳斗升見他不說話了,便笑眯眯問道:

“不知幾位聯袂來訪, 是想透過老朽向指天山提出何種要求?”

沈秋毫連忙收斂了情緒道:“陳老言重了,我等豈敢對指天山有何要求。

我們這次來訪,只是想透過陳老,將我們的一些建議傳達到指天山上。”

陳斗升搖頭道:“現在恐怕不合適吧。

之前的那場風波尚未完全平息,就連幾位超脫修士都不敢對魔君提出建議,我陳斗升又何德何能。”

沈秋毫道:“陳老何必自謙。

指天山上唯一一位天靈境的核心弟子陳千劫,便是冠的陳老的姓氏。

而您的徒孫女李輕竹,又頗得魔君重視。

以陳老跟指天山的關係,將幾句話傳達給魔君,遠比我們要簡單得多。”

不等陳斗升回應,沈秋毫由補充道:“陳老放心,我等絕不是空手而來。

這瓶碧心丹便是我們的見面禮。

若是陳老能將我們的憂慮傳達到指天山上,我們另有重謝!”

陳斗升雙眼微微一亮,卻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他捋著鬍子道:“幾位的憂慮我已然知曉,只是不知你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沈秋毫與其他幾位修士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再次開口道:

“我們只是想保障自身安全而已。

可若是那些異界修士一直不死不滅的話,他們行事必然會越來越出格,必須得讓他們有所顧忌才行。

我想懇請魔君, 賜予我們處置那些罪大惡極之徒的權力。”

陳斗升若有所思道:“那些異界玩家都是魔君私有之物。

對於他們如何處置,只有魔君能定奪。

你想要私自處刑的名額, 魔君恐怕不會答應。”

沈秋毫似乎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直接道:“既然不能滅殺的話, 那驅逐如何。

讓那些犯錯之人永遠不能進入蒼琅界,我們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