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王權至上的年月,阿玲的話十分正確,吃誰的飯,受誰的管。

可驚蟄畢竟是個穿越人士,接受過的教育,使她對這套被封建禮教荼毒過的思想嗤之以鼻。

剛想與阿玲探討一下,“自由”的意義,就被院裡的吵鬧聲給打斷了。

兩人聽見動靜,忙擦乾水漬,穿好衣衫出了灶房。

院裡青年派與老年派已經分好了陣營,根叔與許阿公有些無奈的站在中間勸架。

孩子們見驚蟄出了澡房,全呼呼啦啦的跑了過來將她圍在中間。

驚蟄的頭髮還滴著水,一臉不解的盯著院裡的眾人,正要開口詢問。

阿玲便大步垮了出去,“你們好狗膽,吃飽了撐的搞對立是吧。

過了幾天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驚蟄日日操勞,想法子把日子往好裡過,你們就是這般報答她的。

在她背後嚼舌根?閒的沒事拆她的臺?”

阿玲還要再說,卻被根叔截去的話頭。

“阿玲,別沒大沒小的亂說話。

快將姑娘帶回房裡去,頭髮還滴水呢,彆著了風寒。

這事我來處理,回頭在與你們細說。”

阿玲冷哼一聲,“我沒大沒小,我看他們才是不分尊卑。

怎麼活到現在的都忘了吧,騎到驚蟄頭上去了。”

話落便拉著驚蟄要回屋給她擦頭髮。

驚蟄一臉懵逼,她還一句話都未說呢,這是要幹嘛?

架空她嗎,不讓她發言,不讓她說話,不讓她知道,事情的原委曲直。

村裡這樣對她便罷了,怎的連與自己同甘共苦一起來到江源的人,也要這樣對待自己了。

她到底做了什麼,讓大家現如今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一把甩開拉扯她的阿玲,板著臉對小冬瓜道。

“帶弟妹們回屋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出來。”

從未見過驚蟄如此嚴肅的小冬瓜,愣了一瞬。

驚蟄杏眼一瞪,“還不快去。”

這一句威嚴霸氣十足,有了當家人的氣勢,瞬間就叫院裡想要辯駁說話的人禁了聲。

待孩子們進了屋,驚蟄邁著沉穩的步子朝飯堂走去。

這處地方大,方便大家坐在一處討論事情,也不用站在院子裡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