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阿杏出了孟景瑞的庫房。

莊管事正帶人在做收尾的工作,“姑娘先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虧了你們帶人過來幫忙。

不然只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要收拾到什麼時候去。

往年的東西拉不出碼頭,就被人分了去。

這還是頭一回全收進公子的庫裡。”

驚蟄提著燈籠,扶著已經困的不行的阿杏。

“莊管事,以後在有事情,你直接過去叫人來就是了。

跟我們有什麼好客氣的。

往年的禮單不知你那處是否有留存,我想看看。”

莊管事撲了撲身上的灰,“有的,有的。”

轉頭對阿二說,“阿二你看著些,一會收拾乾淨了,將火燭都熄滅乾淨再回。

我帶姑娘去拿禮單,這邊交給你了。”

驚蟄看了看天色,這會已是深夜,想來陳年的禮單還要翻找。

忙對莊管事說道,“今日太晚了,大夥忙了這麼一通,還是早些休息。

禮單,我明日過來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話落晃了晃已經快要睡著的阿杏,與孟景瑞打了招呼。

“你早些睡,我們回去了,明日再過來與你說糧種的事。”

孟景瑞點了點頭,怕她又拉著自己問不能與他說的事。

收回了邁出的腳步,轉頭對蹲在牆根吃糕餅的阿大道。

“阿大,去送驚蟄,晚間在那邊歇吧,別回來了。”

阿大聞言,端起裝糕餅的盒子,提了盞燈籠便跟著驚蟄去了。

他怕黑,送完了驚蟄她們,定然是不敢獨自回來的。

回了院子,安排這大夥都睡下。

驚蟄本想與阿杏聊聊心裡的小情緒。

誰料她剛洗漱完畢上了床,對面床上的阿杏便已經起了鼾聲。

一肚子的話,沒處說,只能悶頭睡了。

一晚上也沒睡踏實,第二日一早頂著兩個腫眼泡出了屋子。

想著還要去孟景瑞那邊挑選種子,匆匆吃了早飯就要出門。

收了碗筷才見到出門洗漱的阿杏,便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