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鐵匠,就該做好鐵匠該做的事。

想通了這層,心情也好了起來,對少年說道。

“好,我知道了,回去就準備。”

驚蟄的船因為沒拉貨,順流而下,很快就到了江源。

根叔已經備好了牛車,在碼頭上等著了。

接到了人,便火速拉回一棟已經收拾好了的空置院落。

有阿婆帶著幾個心細的姑娘在這邊照顧傷患。

驚蟄檢視了傷口,多是刀砍斧劈的外傷。

傷口新舊不一,處理的很不妥當,好在現在天。

沒有發展成特別嚴重的化膿感染。

拿了一早就準備好的烈酒消毒,開始給他們的傷口清創。

能縫合的便縫合起來,不能縫合的便撒上傷藥包紮起來。

她這一系列的操作,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見她板著臉,表情認真嚴肅,都不敢胡亂說話,詢問情況。

清創時,傷患就已經醒了,驚蟄手裡沒有麻藥,只對他們說道,“會很疼,忍著點。”

驚蟄救活陸聽風的事,村子裡人盡皆知。

所以,即便驚蟄這會救治他們的法子看起來十分古怪,也沒人出聲詢問。

聽見驚蟄的話,便微微點頭,治個傷而已,能有多疼。

直到驚蟄拿著消過毒的彎針在他們的傷口處戳來戳去,來回縫合的時候。

他們也咬牙挺著,不敢說疼。

處理完了傷患,驚蟄便囑咐他們好好休息。

別想著能下地了,就回前線去,沒有她的吩咐,誰也別想離開江源。

又叮囑阿婆和幾個姑娘,按時給他們包紮換藥。

阿婆到是沒什麼,幾個姑娘卻有些害臊。

阿婆看出幾個姑娘的窘迫,拉著驚蟄小聲道。

“姑娘,叫她們做些灑掃熬煮之類的還行。

這包紮換藥怕是不合適。

都是未出閣的閨女,這般不合禮數。”

是驚蟄疏忽了,她只想著姑娘心細,照顧傷患能周到些,到忘了男女之防這會事。

正想著去叫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夥過來。

孟景瑞已經帶著兩個人在院裡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