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嗓子喊道,“小姑,春桃,你們快別打了。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呀,非得再這動起手來。

若是傷到了,可怎麼是好。”

小姑邊打邊說,“你別管,回屋裡待著去,這是我跟她事。

今日不分個高下,她不知道姑奶奶姓陸。”

春桃只管格擋,一時竟分不出神來回嘴。

心想果然是個難纏的貨,連自己說的話都要學了去。

原本還留著幾分情面,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

想著點到為止,分個勝負也就罷了。

可這陸容娘也太霸道了,刀刀往自己的要害上招呼。

若不盡力,還真要讓她傷了去。

鬥了幾十回合,兩人都打急眼了。

也沒了剛開始動手時的顧忌,不管不顧的朝對方招呼起來。

霎時間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形上下翻飛,左突右刺。

從兩人纏鬥的中心,傳出“乒乒乓乓”鐵器撞擊的聲音。

春桃不知何時從腰裡抽出一柄軟劍,舞的煞是好看。

將小姑刺來的匕首一一擋了回去。

小姑見她換了武器,一個鷂子翻身,便跳了開去。

大刺刺的說了句,“什麼花裡胡哨的,簡直不值一提。”

春桃不敢掉以輕心,調整著呼吸的節奏,眼都不眨的盯著貓腰攻來的小姑。

兩人又打在一處,驚蟄已經不敢在看了。

這兩人已經打急了眼,再任她們打下去,非見血不可。

她現在說什麼,兩人也聽不進去了。

拉過蹲在門邊的小冬瓜道。

“別看了,快去小王爺那邊將阿大叫來。”

自己砰的關了大門,將孩子們關在院裡。

不許他們探頭探腦的瞧熱鬧,免得誤傷。

急匆匆的回了屋子,將乾淨的紗布與止血的金瘡藥準備好。

抱著藥箱,聽院外的動靜。

不管誰贏誰輸,都不是驚蟄想看見的。

她實在搞不明白,好好的,這兩人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打起來。

小姑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即便平日兩人不對付,也不會輕易對她出手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