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穆連生使詐,並未進前院,叫春桃過去瞧瞧情況。

拉著驚蟄在中院的門邊,偷偷往外觀瞧。

“他這又鬧的哪一齣,我都答應見他了。

怎麼一進院子就躺下了,別是想訛我。”

離的有些遠,驚蟄也瞧不真切,聽見孟景瑞的問話,回道。

“應該不會吧,他跑那麼遠來見你,應該不會只為了碰瓷吧。

阿二不是說他昨日落水了嗎,可能是真病了。”

孟景瑞拉著驚蟄往外走,“那咱們去瞧瞧,可別死在我這。”

驚蟄不動,“你身子弱,別往前湊了,當心過了病氣。

我去瞧瞧就是。”

孟景瑞聽話的放開了驚蟄,在門邊站定。

驚蟄過來還沒來得及阻止。

阿大已經從井裡打了半桶水上來。

按照莊管事的吩咐,兜頭朝穆連生澆了下去。

冰涼的井水,激的他瞬間醒了過來。

怒目圓睜,剛要發作,瞧清了圍著自己的人,又立馬軟了下去。

委屈巴巴的問道,“莊管事,這是作何。

不是說帶我過來梳洗嗎,何故用冷水潑我。”

莊管事丟了條帕子給他,“我倒要問你,何故一進院門就躺倒在地。

你這般渾渾噩噩的如何去見公子。

沒將你扔出去,就算不錯了,你到來怪我用冷水潑你。

如今可清醒了?清醒了就快些將自己打理乾淨。

公子事忙,可沒工夫把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

穆連生不敢耽擱,忙擦臉整裝。

可來時身上沾了灰,如今又被潑了水,糊成汙漬一塊塊的十分狼狽。

別說穆連生一貫在意排場,即便是普通人,也沒有穿著這樣的衣裳去見人的。

這與乞丐有什麼分別,別說與王爺議事了。

就這模樣,站在路邊怕也沒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氣勢底氣全無,這倒黴樣子,誰還會信他說的話呀。

有心討要一件乾淨衣裳換上,話還未出口呢。

就被莊管事的催促打斷了,“你能不能快些,時間全被你耽誤了。”

穆連生只能扔了帕子,捋了捋溼漉漉的頭髮。

硬著頭皮,這樣去見孟景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