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依舊摺扇遮面,叫人瞧不清他此時面上的表情。

語氣冰冷的道,“誰許你開口說話的?阿大,過去掌嘴。”

阿大“嗯”了一聲,甩開扒在身上的許先生。

大步朝那人走去,嚇的那人面如死灰。

春桃的巴掌都能打落穆連生的牙。

阿大的巴掌若是落在他的臉上,還不得將自己的頭打飛了。

鬼叫著磕頭求饒,“王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話落開始自扇耳光,“啪啪”聲不絕於耳,打的十分用力。

這人倒也聰明,自己打,總好過讓阿大來打。

孟景瑞摺扇遮面,笑的不動聲色,見他如此識趣,便叫回了阿大。

桃花眼一眯,語氣輕蔑的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提祖輩的交情。

就憑你們昨日不經允許,冒然來我江源耀武揚威。

沒將你們當場亂棍打死,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還敢跳江,威脅與我,跟我提交情,你們也配?”

這幾句話說出來,嚇的跪成一片的青年們噤若寒蟬。

不敢再胡亂說話了,他們不敢,有人卻急的不行了。

許先生將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全都寄託於此。

好容易覺得自己往後的日子有盼頭了,不能止步於此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求公子,不如求驚蟄。

大著膽子繞至驚蟄那邊,離著十步遠,便彎腰躬身給驚蟄行了個大禮。

“姑娘,你人美心善,手裡的產業又多,定是需要人手的。

不若你將他們買了吧,他們能留在江源,你也能多些人手。

這不算壞了公子定下的規矩,還能平息現在的麻煩。

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許先生想的挺好,只要能將這些人留下,管他們是不是回來做奴隸。

這些人與自己親厚,就算是在驚蟄的手底下過活,那也算是自己的人。

只要能留下,辦法以後在想就是了。

可當奴才的又不是他,他盤算的挺好,人家未必願意。

跪著的郎君們不敢說話,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生怕驚蟄點頭答應下來。

這許郎君是瘋了吧,好好的良民不做,誰要回來做奴隸了。

驚蟄瞧著一臉期盼的許先生,這人怎麼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