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讓說她,那便不說了,笑嘻嘻的湊了上去。

“莊叔息怒,是我嘴賤,說錯了話,認打認罰。”

莊管事瞥他一眼,繼續教訓道。

“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長點腦子,少給我惹些麻煩。

驚蟄姑娘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

江源由誰做主,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你整日上躥下跳的,我可給你留著面子呢。

別不知好歹到處煽風點火,回頭叫他們給我老實點。

以後我若是再聽見這樣的話,休怪我不留情面將你也趕出去。”

許先生點頭哈腰,一副受教的模樣。

一手拉著莊管事,一手指著依舊圍著火堆的狼狽青年們。

“莊叔,你瞧瞧這些你看著長大的郎君們。

被穆連生害成什麼樣了,他們為了回來,可是連江都敢跳啊。

你就看在他們的這份決心上,也該去與公子說說,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是不是。”

莊管事冷哼一聲,這是覺著自己好說話,開始打同情牌了。

“沒處安置,哪來的回哪去。

自己要跳江,怪的了誰,以為跳個江就能留下了?

別想美事了,當初嚷著要走的時候,一船坐不下。

不也恨不能跟著船游到都城去嗎。

少跟我這裝可憐,我可不吃那一套。”

許先生聞言,眼珠一轉,又開始拿驚蟄說事。

“我到不是嫌驚蟄姑娘他們佔屋佔地。

只不過他們始終是外人,不是嗎。

那多的房子,那多的地,我們可以代為照管的。

由我們替您分擔著些,您不是也能少操些心嗎。”

莊管事聽罷許先生這番表白,心裡便明白他們打的什麼鬼主意。

這才老實幾日,就又想跳出來作妖了。

不動聲色的瞥他一眼,示意許先生繼續說。

他到要看看,他們究竟還有什麼花花腸子要展示的。

許公子得了莊管事的默許,心花怒放的繼續說道。

“我聽說他們早晚是要離開的。

等他們走了,那些田地,窯廠,水車,磨坊,不是還需要人手來打理經營嗎。

公子對這些事不上心,您得多替他考慮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