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大小夥,見了火堆,如同見了親爹一般。

撲上去,擠擠挨挨的圍著火堆取暖。

七嘴八舌的與許先生例數穆連生的罪狀,細數離開江源後,在外面討生活的艱辛。

感激許先生仗義執言,幫他們說了話,雖然並沒有什麼作用。

他們說的那些事,許先生早就從呂曉凡那裡得知了。

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要讓這些人從現在開始感激自己,依賴自己。

將來等他們都回來了,他才好從這些人的身上多刮油水。

為自家離開江源鋪路。

笑眯眯的盯著眾人,彷彿從他們身上看到了錢鈔。

慢條斯理的道,“諸位郎君稍安勿躁,你們的苦楚我知道了。

好在你們及時看清了穆連生的真面目,現在回頭還不算太晚。

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為將來打算,往後要如何過,你們可有想法啊?”

一青年梗著脖子道,“能有什麼想法,自然是回家來,像以前那般安穩過日子啊。”

許先生輕輕搖著頭,“這恐怕很難辦啊,你們跟著穆連生助紂為虐。

已經惹了公子他們的厭棄。

再說你們現如今戶籍都不在江源了,想回來不是那麼容易地。”

那青年烤了會火,暖和了許多,站起身子委屈道。

“日月可鑑啊,我們都是受了穆連生的指示,從未想過要為害江源。

公子若是責怪,也該責怪穆連生才是,與我們何干。

再說了,我們只是跟著穆連生來江源,回家而已,並沒什麼不妥吧。

戶籍在不在的,我也是江源生,江源長的,還能不讓我回家了不成。”

青年話落,就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回家而已。

穆連生才是罪魁禍首,不能讓我們跟著受過啊。”

這幾句話說的十分硬氣,與方才求春桃時的語氣完全不同。

惹的許先生有些不高興了。

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怎的如此雙標。

對著個丫頭低聲下氣,對自己到硬氣起來了。

若不是看著,他們往後對自己還有些用處,他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難道是自己平時太過平易近人,威懾力不夠。

這可不行,自己將來可是江源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