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起了身,三兩步便走到穆連生的身前,蹲了下來。

用手指戳了戳他快速起伏的肚子。

“我還沒玩夠呢,好容易逮著個機會收拾他,還沒如何呢,就暈了兩回。

怎的身子比我還弱呀。

我昨夜可是想了好多話,要與他說呢。

快將他弄醒,再讓我威風威風。”

春桃一把將孟景瑞拉起來,“別離那麼近,髒不髒。

快去將手想洗了,他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玩的。

在他跟前,你威風個啥呀,以後有你威風的時候。

姑娘說的對,將他送回船上,叫他們早些滾蛋。

省的待在這裡礙眼,還要分心提防他們,耽誤多少事。”

孟景瑞溜達到井邊洗手,弱弱的回了句。

“那好吧,聽你們的就是,把他送回船上去吧,叫他們快些走。

不過穆連生說的事,我覺得可以考慮。

畢竟我是大嵐的王爺,再怎麼說也跟當今的王上有血親關係。

聽說他與我差不了幾歲,若是能幫的上他,也不是不行。”

驚蟄不言語,她對這個新王沒什麼好感。

畢竟是他自己作死,同室操戈,跟自己的親叔爭奪王位。

才給大嵐招來了這麼多的禍患,如今這也是自食惡果了吧。

他是上位了,卻拉著百姓們與他一同受罪,實在叫人愛戴不起來。

莊管事也沒立馬回孟景瑞的話。

喚過阿大,將昏迷不醒的穆連生扛出去。

交給外面的騎兵送回船上去,叫他們即刻離開江源。

才轉頭對正在洗手的孟景瑞道,“公子有報國之心是好事。

可江源今年遭了災,咱們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呢,就先別想那些了。

達才能兼濟天下,窮咱就獨善其身吧。”

孟景瑞擦乾了手,眉頭一皺,“我窮嗎?江源窮嗎?

咱家裡不是有礦嗎?幫幫我那堂兄,有什麼不行。”

說話的語調和口氣,活像個暴發戶,土大款。

逗的驚蟄噗嗤一樂,笑了起來。

莊管事也笑了,“公子自然是不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