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他們進了院,只見孟景瑞白袍玉冠,打扮的十分正式。

正與春桃坐在牆邊的花樹下喝茶嗑瓜子呢。

見來了人,春桃忙起身給兩人讓座倒茶。

孟景瑞往根叔身後瞧去。

“驚蟄呢,她怎麼沒過來,我許久沒有這樣打扮過了,還想讓她瞧瞧呢。”

根叔給孟景瑞問了聲好。

“小王爺是人中龍鳳,如何打扮都好看的。

姑娘在那邊院子,不知道這穆先生此來合意。

為免生事端,我便沒讓她過來。”

孟景瑞有些失望,“能生什麼事端,有我在,有什麼好怕的。

她不是挺喜歡瞧熱鬧的嗎,這麼大的熱鬧不來瞧,多可惜。”

根叔只是笑笑,並不接話,心裡腹誹,明明是小王爺愛瞧熱鬧。

姑娘才不是愛瞧熱鬧的性子。

莊管事聽了根叔的話,心裡有了底,坐在擺好的桌椅前,喝茶等著。

不多時,那群人便呼呼啦啦的過來了。

莊管事並未起身相迎,依舊穩坐如山喝這茶。

斜眼瞧了瞧被人簇擁這的穆先生,果然如根叔所言。

穿著根本不帶品級的官服,一臉倨傲的昂著頭。

也沒有要屈尊與他打招呼的意思。

與原先在封地時真是大不一樣了。

不過瞧他的臉色,離開了封地,似乎過的也不如何舒坦啊。

以前不說腦滿腸肥,至少也是紅光滿面。

現如看著瘦了許多,瞧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明眼人還是能從他的眉宇間看出,操勞過度,和鬱郁不得志的氣色來。

眾人見莊叔不曾起身相迎,義憤填膺的湧了上來。

那位曾經捱過揍的許先生,趾高氣昂的指著莊管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沒見穆大人來了,還不起身相迎。

公子呢?快些叫他出來見客。”

莊管事連個眼神都不稀得給他,依舊捧著手裡的香茗細細的品著。

受到莊管事毫不在意的態度刺激。

許先生又先前走了幾步,指頭差點戳到莊管事的臉上去了。

“穆先生此番回來可是得了王上的旨意。

你們這般怠慢,是何居心。

若惹了穆大人不快,當心治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