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先從書桌上的稿紙中,翻出之前畫好的草圖,遞給阿玲。

阿玲接過圖紙看了片刻,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個什麼玩意,以前從來沒見過啊,你阿孃的彈弓也不是這樣的啊。”

驚蟄畫的是一把簡易手弩的圖紙,這把手弩若造出來了,發射的不是箭,是鋼珠。

她記得以前看過新聞,有那種能發射塑膠珠子的玩具槍。

也是能傷人的,因為太過危險,一度被禁止銷售。

她見過那樣的玩具槍,孤兒院裡的孩子也有那種玩具。

有被誤傷過,打在身上確實很疼,要青紫好些天。

驚蟄沒本事造真槍,但將玩具槍改良一下她還是會的。

這東西若能造的出來,不比阿孃的彈弓給力多了。

阿孃的彈弓都能殺熊,這手弩成功了防身保命應該是沒大問題的。

驚蟄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性格不如阿杏,身手不如小姑。

唯一可取的地方也只有比他們懂得多一些。

她是有許多計劃,但大戰在即,誰知道以後會如何。

若保不住性命,再好的計劃也枉然。

她不能拖大家的後腿,不能給家人添負擔。

總要多些保命的手段,才有機會去實現自己的那些計劃。

“這是新式手弩,可比我阿孃的彈弓強多了。

若能把鋼珠在做的小些,能用這把手弩連發。”

阿玲將信將疑,把圖紙還給驚蟄。

“你什麼時候會這個了,這些事不該是族裡叔伯們操心的嗎。

你整日那麼多事情要忙,操那個心幹嘛。

我覺著江源挺安全的呀,造這個,沒必要吧。

再說這個我看不懂,你問我也沒用,晚間鐵栓回來你叫他瞧瞧。”

驚蟄收好圖紙,換了件衣衫。

阿玲穿了針線給她補褂子。

“好好的你搗鼓這些幹嘛,還神神秘秘的不叫別人知道。

莊管事問了幾次,都被我和鐵栓哥敷衍過去了。

你何時對這些感興趣了?”

驚蟄坐在桌前記錄院裡苗木的情況,手裡不停,與阿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