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阿二回來,都緊趕慢趕的生怕自己分的東西少了。

這是沒本事走,才會不甘心的留下的吧。

她不信,屋主搬走的時候會連傢俱也一起帶走。

肯定是讓他們這些人瓜分了。

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沒什麼不妥,主人同意了的。”

一婦人笑眯眯的道,“著怎麼可能,穆先生走時還拜託我替他照看魚呢。

我說搬過來住,他都沒同意。

怎會允你們這些人搬進來。”

驚蟄聞言,依舊面無表情的道,“我不認識什麼木先生還是鐵先生。

既然你提了,我到想知道知道,這江源除了孟景瑞,還有誰是主人。

他允了,我還需要哪個主人的同意?”

驚蟄輕飄飄的說出這些話,卻噎的那婦人不知該如何答話。

一個年紀大些的嬸子站了出來,“姑娘,話可不是你這般說的,這屋穆先生一家住了幾十年,怎麼就不是主人了?

你們這些人,未經主人同意,就這般闖進來就是沒禮貌。”

驚蟄本不想與他們多言,自己一大堆事呢,顧不上與這些白吃飯的掰扯。

掃帚揮的老高,揚起的塵土直往站在院裡的人身上撲。

叫他們去找莊叔孟景瑞說去,別站這裡礙事。

驚蟄不知,這個被叫穆先生的人,是封地上原住民的小頭領。

以前有事都是他出頭,去與孟景瑞莊叔他們交涉。

跟著他一起走的,都是與他交情好,或有些本事的人。

被留下的都是他看不上的,骨幹們都走了,這些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有吃有喝的,也沒人去找莊叔和孟景瑞的事。

今日驚蟄過來占房,說話又這樣不好聽,便覺得在江源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也不知誰說了句,“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根本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

強佔這種事都做的出來,真搞不懂公子為何要讓他們進江源。”

驚蟄本不是喜歡爭強鬥狠的性子。

經受了村裡阿奶和阿孃潑婦一樣謾罵的洗禮,早就煉成了絕世忍功。

可這些罵人不帶髒字的言語,這般刺耳,瞬間就點燃了她心中的小火苗。

這幫蛀蟲,有什麼臉面看不起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