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塞上回來的叔伯,和幾個族學裡的小夥子。

見驚蟄出來笑著與她招呼。

驚蟄見他們都是滿身的風霜,一臉疲憊,便招呼他們先休息。

沒見著牧民,心想應該不會扮成善金人去硬搶鐵礦了。

二叔還是老樣子,問了驚蟄幾句,轉身進了小屋。

驚蟄跟著進去,出來時手裡多了個小布袋。

仍舊有些暈頭轉向,鬧不清二叔他們究竟要幹嘛。

布袋裡裝著兩顆寶石,二叔叫她去換善金貴族的行頭。

而且越豪華越好,車馬儀仗要全套,要求保密,還催的很急。

多的也沒說,她也不敢問,莫名其妙的接了東西,就出來了。

回頭想問,阿孃便喊著她過去幫忙做早飯了。

收好了寶石,邊往灶膛裡添柴,便小心翼翼的問阿孃。

“阿孃,這鐵礦是搶啊,還是不搶,二叔將我搞糊塗了。

若是扮成善金貴族,咱村裡的叔伯也裝不像啊。

我一開口人家都能聽出我是大嵐人,即便咱們扮的再像,與人家一接觸,那也相當於自爆啊。”

阿孃手裡不停,將食材一樣樣的丟進鍋裡。

“誰說是我們扮了,你少打聽,知道越少越安全。

叫你幹什麼你便幹什麼,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阿孃在這呢,不會讓你有危險。”

見驚蟄噘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又哄道。

“你還小,村子裡的好些事,與你說了你也理解不了。

連阿孃有時都鬧不明白,但總歸不會自掘墳墓,都是為了長遠考慮。

將你送出來,阿孃也心疼,這不都是沒辦法的事嗎。”

驚蟄稍覺安慰,誰知阿孃話鋒一轉,又兇了起來。

“誰叫你那時不聽我的話,掐尖冒頭的,現下又在委屈什麼。”

驚蟄翻著白眼,她這阿孃,果然溫柔不過三秒。

“我哪有委屈,不多知道些,怎麼好好配合?

就怕咱村子被人當槍使,給人當了工具人,還落不了個好,替別人背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