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頭望去,馬車已經緩緩的靠邊停了下來。

驚蟄知道是蘇明軒,正要上前與他招呼。

阿杏卻一把將她拽住,她與阿杏解釋了幾句。

車上便跳下一個姑娘,大刺刺的喊道,“我家主子等著呢,你們磨蹭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驚蟄微微皺眉,這正是那天晚上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給她送信的姑娘。

自己又沒惹她,小小年紀說話就這般不客氣,也太沒教養了。

蘇明軒能讓這樣的人跟在他身邊,驚蟄心裡有些生氣。

又實在犯不上與一個小丫頭計較。

蘇明軒知道自己住哪,要是有事,自己去找她就是。

拉著阿杏和阿大扭頭就走,管你是誰呢,吃飯最要緊。

那丫頭還在身後叫嚷,阿杏回頭“呸”了一口。

進了食肆坐下,點了三碗雞絲麵,也與阿杏說了蘇明軒曾在村裡學藝的事。

阿杏吃著店家送的花生米,“怪不得他會咱們村裡的哨音呢。

不過既然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怎會跑到咱村那種地方受苦去。”

驚蟄喝了口水,“我哪知道,這不是半途而廢,重回家門享榮華富貴了嗎。”

“這種人你少理,以後也別接觸,在村裡時還算得上是同胞兄弟,他既離了村子,還是各論各的好些。

你不是說他現在替大嵐的王上辦事嗎,那就更別招惹了。

瞧他丫鬟那嘚瑟勁,狗仗人勢的東西。”

熱騰騰的雞絲麵端上了桌,這才打斷了阿杏對驚蟄的碎碎念。

蘇明軒立在食肆的窗邊,將兩人對他的吐槽聽得一清二楚。

無奈的笑笑,伸手招來了小二,替他們付了面錢轉身走了。

他怎會不知自己身邊的侍女,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狗仗人勢,沒有禮貌。

這可是他精挑細選,有意縱容,才在這一個人身上培養出這些特質的。

他就是要讓那些老狐狸覺得,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不然他這個年輕的新貴,在殺人不見血的朝堂,是沒辦法好好活下去的。

至於被驚蟄誤會,只能找機會在與她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