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見老農幾人午休,坐在地頭的大樹下吃飯。

根叔著急回梯田裡忙乎,只略點了點頭,打招呼,便匆匆的走了。

老農覺著這會是個機會,若等到晚上收了工,人多嘴雜的他反而不好說了。

放下手裡的飯食,追了上去。

根叔緩了緩腳步,等他追上來。

“你今日清晨與我說的話,可是出自真心?”

老農佝僂著身子緊緊跟上步伐,“自然是真心,絕無半分虛情假意。”

根叔揹著手往前走,“你是個聰明人,今日的事情你看見了。

莫說姑娘不允,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不允有人生了二心,脅迫威逼姑娘。”

老農點著頭,“我省得,他們不聽我勸誡,落得這般下場也是自食苦果,怨不得別人。

我只是個農人,也沒有別的本事,只想在江源好好耕種。

以此來償還陸家村的救命之恩。”

根叔並不接他的話,只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莫要去幹那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老農點這頭,還是將上午在地裡與同伴們商量的事說了出來。

根叔即沒答應,也沒拒絕,“你先去忙吧,這些事情我們自有安排。”

話落加快了腳步,朝山腳下的梯田裡走去。

將老農甩在身後再不理會。

看著走遠的根叔,老農心生忐忑,他不確定經過這事之後,驚蟄是否還能如以前那般對待他們。

春上就因為耕種的事情,失了彼此之間的信任,如今只怕是更糟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根叔到了田裡,一邊幫著收割,一邊給驚蟄說了送走農人的經過。

順便提了一嘴回來路上遇見老農的事。

驚蟄聽罷對根叔道,“您與許阿公商量著辦吧,隨他們是走是留,我不在乎。”

根叔應了聲,便不在多言。

半下午的時候,阿杏帶著從白石城裡請來的人回來了。

並未休息整頓,直接帶人來了田了。

眾人還來不及震驚,這才什麼時節,就能收穫莊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