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你不用覺得心生愧疚。

你想想這幾年,我們為陸家村,為江源,任勞任怨的做了多少事,幹了多少活。

卻不曾從他們那,得到半分好處,連江源也未曾踏出過一步。

他們的買賣做的風生水起,卻不曾與我們分享一星半點。

那驚蟄若真是個好的,就該按著當初的約定,讓我們入了江源的藉。

給我們分田地,讓我們過自己的日子。

絕不是像現在這般拿我們當奴僕使喚。”

旁邊的一人趕忙接上,“是啊是啊,眼見江源越來越好了。

可那丫頭卻從來不提這事,就是想讓我們一直給他們當牛做馬。

你今日沒見,她讓阿杏那丫頭去白石城招人手來幫忙收割。

還許了人錢糧,咱們也是良民,她怎的從未給咱們分發過錢糧。”

此言一出,屋裡的莊稼漢紛紛點頭附和。

“就是說呀,即便在江源做個佃戶,一年到頭,也能為自己攢下點棺材本。

可這幾年下來,咱就是在做白工啊,除了尚能溫飽,咱手裡可是一個大字都沒有。

再不想想辦法,咱這輩子都要被她壓榨了。”

“沒錯,當年我兒被徵了兵,到現在還沒音信,我還想出去尋他呢。

可如今一點自己的時間也沒有,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聽他們的吩咐下地幹活。

讓咱們做的,也都是些粗苯的夥計。

他們的窯廠,漁村,買賣,咱可是一星半點都沾不上啊。”

老農一眼掃去,他們這些人,平均年齡四十往上了。

一輩子只與田地裡的莊稼打過交道,怎的就能生出這些花花綠綠的心思來了。

開口說道,“你們少去眼紅,地都種不明白,還想參合別的嗎?

即便姑娘讓你們去了,你們能幹成什麼?

正是收穫的時候,別再胡思亂想了。

算我求你們,給姑娘收完這茬莊稼,再說其他行不行。

咱是農人,地裡的糧食,才是比天還大的事。”

中年漢子,見時機差不多了,上前對老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