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略鬆了口氣,“那他們現在何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阿孃走的時候與我說過,至多五月底就能回來。

可如今都六月了還不見人,訊息也沒有一個,誰能放心的下。”

莊管事對驚蟄記掛孟景瑞的心意十分滿意。

小聲與她說道,“公子他們如今在都城,為著戰後重新歸入大嵐的那些疆土,與新王談判呢。”

“我二叔可是與小王爺在一處?前些日子族老說是去白石城與二叔商議事情。

莫非不是去白石城,而是去了都城?”

莊管事腳步不停,對驚蟄的這些疑問無法作答,因為他也不知道。

只能對驚蟄搖了搖頭,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

那就是自家公子,這輩子都要與陸家村綁在一處了。

所以他從來不曾擔憂孟景瑞的安危。

以陸家村的手段和本事,只要是他們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這次也是如此,一個能在戈壁灘上繁衍近百年的氏族,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呢。

“姑娘不必憂心,時間長短的問題,你信不過公子,還信不過你二叔嗎。”

有了莊管事的這句話,驚蟄便不在多言。

兩人走上岔道,便各自去忙。

對於莊管事與自己說的這些,驚蟄一點也不覺得詫異,當她得知陸家村要自治。

就料定二叔他們爭取回來的那些疆土,不會隨隨便便的放在那裡不管。

二叔他們在儘可能多的為陸家村和江源爭取底牌和籌碼,自己也不能掉鏈子。

他們做的這些,並不是想要反了新王。

只是深諳人性,太瞭解君王的心裡和特性。

開疆擴土,大概是每個君王的夢想,得了領土,如何守護卻是另外一個難題。

拖到現在都沒個結果,大概也是捨不得將這剛剛畫進版圖裡的疆土送出去吧。

而陸家村和江源定然是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生存準則。

與這位新王扯皮,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

難保不會讓以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在陸氏一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