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這才挎著籃子,將飯食擺在了院裡遮陽的大樹下。

沖泡好了茶水,等著驚蟄出來吃飯。

順便打問打問,那些細口大肚的瓶子罐子,能不能不燒了。

原因無他,自己和鐵栓實在想不出法子,能把那些東西製作出來。

就因為這事,兩人最近都吵了好幾回了。

等了好久,才見驚蟄從屋裡出來,一身怪異的打扮,到吧阿玲嚇了一跳。

之間她渾身包裹的嚴實,連頭髮都不曾露在外面。

只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阿玲,“今日怎麼是你來送飯。”

阿玲只遲疑了一瞬,便起身上前幫著驚蟄脫去罩在外面的長衫,和裹住頭臉的布巾。

“我過來瞧瞧你,有些事與你說。

你怎麼打扮成這副模樣,瞧著好生奇怪。”

驚蟄解開束縛,抹了抹額上的汗,“這是科學,得嚴謹,實在是條件不允許。

若是按照正常程式來,我這身打扮,還差的遠呢。”

將脫下的衣服掛在陽光下暴曬,自己則去井邊打了水清洗手臉。

坐在樹蔭下散了散身上的悶熱之氣,這才端起碗筷開始吃飯。

見阿玲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只盯著自己看。

便放下碗筷,一把按住扭來扭去,坐不踏實的阿玲。

“你什麼時候便的這般忸怩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

吞吞吐吐的幹嘛,快別晃了,眼暈。”

阿玲提了口氣,掃眼看見驚蟄碗裡的飯只扒了兩口,便又洩了氣。

“你先吃飯嗎,吃完了我在與你說。”

阿玲到不是怕驚蟄會怪她,怨她,她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驚蟄。

驚蟄那麼相信她,鼓勵她,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跟她來做。

自己卻叫她失望了,驚蟄身邊的夥伴,每一個都比自己能幹聰慧的多。

她本就不是陸氏一族的人,比不得阿杏阿瑤那般與驚蟄親厚。

也沒有她們那樣的本事能成為驚蟄的左膀右臂。

她怕自己跟不上驚蟄的腳步,成為所有夥伴裡最沒用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