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被這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驚的不敢輕舉妄動。

阿孃卻像有了底氣一般,提著刀就衝了上去。

眾人一看,也都像打了雞血似的跟著往上衝,哇呀呀的追著狼群砍殺。

驚蟄不明所以,握著匕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這是得救了吧,有人來救他們了。

“發什麼楞,危險還未過去呢,去那邊站著。”

少年將驚蟄推到馬匹旁邊,與受傷的人待在一處。

他手持長劍,護在眾人身前,背影竟有那麼一絲俠義。

兩夥人匯合,狼群死的死,逃的逃,危機解除之時,太陽也越出了地面。

阿孃領著眾人過來,人群中多了十多個穿著皮襖的大漢。

為首的那位身形飄逸,個子高挑,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只是鬍鬚太過濃密,瞧不出樣貌。

此時阿孃正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嬌羞的與他耳語。

驚蟄一陣惡寒,完全無法把平日裡兇巴巴的阿孃,與現在這個溫婉的小娘子聯絡起來。

方才她還手握大刀,砍殺狼群呢。

瞧這般情形,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阿爺了。

還不等驚蟄上前打招呼,那男子便快步朝這邊走來。

待到近前,伸手就將驚蟄舉了起來,嚇的驚蟄喊出聲來。

那男子尷尬的笑笑,才輕輕將驚蟄放了下來。

“重了許多啊,個頭也長了不少。”

驚蟄心想可不是嗎,六年才見一回,不長就有鬼了。

嘴上還是甜甜的叫了聲“阿爺”

驚蟄看出,男子是很想與她親近的,但又不知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才能討的女兒的歡心。

只看著驚蟄略帶尷尬的憨笑,整的驚蟄也有點不會了。

還是二叔解了圍,喊了聲“大哥。”拉著男子去一旁說話。

驚蟄瞧見阿孃不錯眼的盯著男子的背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漢子們的家人大多跟著一道來狩獵了。

片刻間,被狼屍圍著的這片腥臭林地,就變成了大型的認親現場。

怎麼瞧,怎麼覺著詭異。

待眾人調整好了情緒,才開始收拾殘局。

狼屍被一頭頭的拖了過來,剝皮的剝皮的,割肉的割肉。

一直忙活到晚間,才收拾利索,漢子們帶來的獵狗一個個吃的肚圓。

阿爺與阿孃形影不離,幹什麼都粘在一處,仿似忘了還有個女兒在這裡。

使她真正明白,父母是真愛,你只是意外這句話的含義。

她只好跟著小姑忙活,時不時與小姑酸那兩人幾句。

因為剝了狼皮,血腥味就更濃重了。

她問小姑,這麼重的氣味萬一引來別的猛獸怎麼辦。

小姑笑著道,“那不更好,省的去深山裡尋了,這麼多人在這,你怕啥,就是猛獸來了也不會先叼你。”

眾人又在這裡歇了一夜,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人守護,驚蟄這一覺睡的很踏實。

第二日一早,大夥就收拾了東西,朝深山裡的獵區進發了。

走了半日在一片山林的邊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