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驚蟄未答話,“還是這般不吭聲?”

小滿忙狗腿的接過糖,“樂安叔,我阿姊前段時間受傷了,好些事不記得了。”

小子彎腰揉搓小滿的臉,“叫什麼樂安叔,叫我穀雨哥。”

小滿含糊的道,“那可不行,我阿孃說差著輩呢,不讓我管你叫哥。”

“拐了多少個彎的親戚,差什麼輩,聽哥的。”

你兩等我一會,我過去打聲招呼,咱們一起家去。

待他走遠了,驚蟄忙低頭問,這是誰。

“這是四姑奶小叔子家的二兒媳的妹妹家的孩子。”

驚蟄真想叫小滿在說一遍。

“他阿孃生她弟弟的時候死了,就被族裡放在咱家養了,起了名字叫穀雨。

阿孃說他算學好,就跟著叔伯們跑商換貨,四五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灶房的床,以前是他睡的,二叔回來咱們才挪過去的。”

原來這是驚蟄非親非故的“親哥”。

家裡好似知道他今日要回來,中午阿孃和小姑也從地裡回來了。

進了院子他就忙著送禮,雖然只是針頭線腦的小東西,但也把全家人哄的很高興。

阿奶一個勁的誇他懂事。

“外頭辛苦,錢鈔不要亂花,再過兩年你也該娶妻了,下次不要再帶東西了。”

驚蟄是頭一次見阿奶這樣溫柔慈愛的心疼孫輩,果真是“遠香近臭”。

天天在眼前的非打即罵,不經常回來的得更多偏愛。

二叔中午沒回來,穀雨又急著去清點要帶走的貨。

他心心念唸的二叔還是在他臨走前與他見了一面。

只叮囑他,萬事小心,堅守初心,別荒廢了本領。

下午,滿載村中辛勤勞動換來果實的駝隊,搖著清脆的駝鈴出了村。

驚蟄也跟著孩子們送了一程。

猶豫了很久,還是在駝隊即將出村的時候拉住了穀雨。

“你,你這次出去,能不能幫我尋些東西。”

穀雨拍了拍駱駝讓它先走,與驚蟄在路邊說話。

“妹妹想要啥,只管說來,能尋到的,下次一定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