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茜開啟藥箱,對小林和李勤最後一次警告道:“你們應當知道我的規矩,哪怕我往日並未限制過你們的行為,但如若你們接下來再敢說出任何一句試圖阻止我的話語來,我想,我會讓你們家破人亡。”

小林和李勤被冷茜驅逐了出去,頓時一整個城堡就變得安靜了起來,只有幾個聾啞阿姨在繼續打掃衛生。

明離緩緩垂眸,長長的睫毛微遮住他弱弱的閃著柔光的眸。

“公主殿下何須為了我而傷害他們?況且他們說的也很對。”明離眼泛淚光,眉心輕蹙著看她:“我是奴隸,是不能與公主走的太近的。”

小白蓮花。

冷茜腦海中閃過這個詞彙。

她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演夠了沒有?演夠了就把褲腿挽起來,我給你擦藥。”

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在她面前裝什麼無辜柔弱,真以為她看不出他的心思?

明離還準備裝的更委屈一些的,但現在看來,冷茜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低低一笑後,好似無奈的歪頭:“公主殿下太聰明瞭,真是讓狗狗挫敗不已。”

話落後,他沒有挽起褲腿,而是雙手接過冷茜手中的藥膏,“不過那管家說的確實沒錯,您是尊貴之軀,沒道理給我這等奴隸擦藥,等下明離去洗了澡,自行處理傷口便是。”

他才捨不得讓她做這種照顧人的活兒。

哪怕是讓她照顧自己也不行。

冷茜眼眸深邃如黑夜中的狼,神情逐漸變得危險與冰冷:“你可知道,不乖的狗狗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她要給他上藥,他便乖乖等著受著。

這裡可沒他拒絕的機會。

明離一頓:“明離只是覺得……”

“你在自稱什麼?”冷茜尾音上挑,氣場霎時變得更加危險。

明離立刻低下頭:“是,狗狗只是覺得公主不該為狗狗這種奴隸屈尊。”

“什麼叫做該,什麼叫做不該。”冷茜翹起腿,俯身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這天下又有誰能命令我,要求我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明離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冷茜的氣場。

那是一種絕對強勢,絕對令人臣服的壓迫感,他從未想過,原來他的公主其實並非公主……而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如若說以往他對她的臣服,只不過是想擁有她的手段。

那麼此刻,他對她的臣服,是由心而發,他欽佩她,也被她的氣場所折服。

明離不再抗拒,垂頭道:“是,狗狗聽命。”

冷茜坐起身,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坐著,把腿搭在我的膝蓋上。”

明離錯愕,下意識想拒絕,但又硬生生將想拒絕的話給吞下,換了個方式說:“要不然……狗狗還是先去洗澡吧?”

“我都沒嫌你髒,你倒開始先嫌棄起自己了。”冷茜將藥膏的瓶子給開啟,漫不經心道:“坐著,等下處理好傷口,我幫你洗澡。”

明離瞳孔地震。

她,她剛才說什麼?

要幫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