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群花豹的領地,一行人就又隱匿了行蹤繼續朝著遠在天邊又像是近在眼前的高原飛去。

臨走前虞承玉看了眼來路,也許他要再返回這裡一趟。

苦松林的邊緣,再走不多遠就可以到達天塹一般橫在視線之中的高原,那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區域,上面空氣稀薄,靈元也一樣稀薄,所以那是一片無人問津的去處,在近處看起來很震撼,但是現在眾人的心神都不在那片高原之上。

等虞承玉和玉珂帶著凌霄殿的修士來到這一行的目的地,這裡果然很熱鬧。

有大概二十名修士,已經等在了這裡。

遊仔說道“虞師兄,那些身穿赤色衣服的,是瓜州來的修士,這些人和咱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這次他們也來湊這個熱鬧了,很奇怪。另外那一群坐在大石頭上的修士,就是巫山之人,算是我們凌霄殿的鄰居。至於那群身穿黑衣的修士,我想不用介紹兩位也看得出來他們的來歷吧。”

玉珂點頭說道“肅州仙丘嶺的修士。”

兩撥本地人,一波外地人,三波修士雖然各自待在自己的地方,可是遠近親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仙丘嶺的修士和巫山的修士隔得很近,兩撥人中還有些熟悉的人在那裡說著什麼。

看來和不熟悉又貿然來此的瓜州修士,誰都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

三波修士見到又有人來,都停止了各自的交談。瓜州那幾名修士無動於衷,只是看了虞承玉等人一眼就轉過頭去,仙丘嶺和巫山的修士略感意外,虞承玉和玉珂,一看就不是凌霄殿的修士。

“遊仔,這兩位道友很面生啊,莫不是你們新收的修士?這位師妹好漂亮,給我們介紹一下唄?”巫山一名男修笑嘻嘻說道,眼光一直在玉珂身上來回掃視。

玉珂臉色一沉,剛要說些什麼,一旁的遊仔急忙回道“你說什麼胡話呢,這是南塗山的虞承玉和玉珂,兩位路上和我們同行,可不是我們凌霄殿的修士。”

剛才言語輕佻的巫山修士聞言臉色一變,再加上玉珂面色中露出的殺氣,這位立馬從石頭上站起身來。

“原來是南塗山的同道,失敬失敬!”這位朝著虞承玉和玉珂躬身一禮,惴惴不安說道。虞承玉最近在修行界的名氣太大,如果剛才的話真惹到這兩人,絕對不是什麼妙事兒,他可不想被一名可以將清心境巔峰修士瞬間滅殺的同道給惦記上。

玉珂見這人態度轉變的如此快,語氣也很是誠懇,微笑說道“道友客氣,我和承玉怎麼受得住你這麼大禮呢。”

巫山修士臉色這才恢復正常,看了虞承玉,發現南塗山這名男修根本沒有沒有看他的意思,而是回頭望向了之前他們的來路。

巫山和仙丘嶺的修士都一臉疑惑,難不成虞承玉發現了什麼?可是他們的神識往苦松林裡掃視過去,什麼都沒發現。這下就連瓜州的修士也察覺到了不對,虞承玉是誰,為什麼能讓巫山和仙丘嶺修士面色一變他們不在乎,可是如果虞承玉真發現了什麼東西,那就真了不得了。

在場所有人的神識,都沒法感應到任何東西。

玉珂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的神識,已經開始在煉化木屬性本源之力後按照黃之囚那部功法上開始一點點轉變,虞承玉能感知到的“東西”,她也能感知到。

玉珂掏出若木,將一人高的長劍插到地上,雙手放在劍柄上,站立原地穩如泰山。

這一幕立馬將其他人的心神都吸引了過去,玉珂手裡這把長劍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不凡,玉珂此時的姿態,也很引人注目。任誰見了這位貌若天仙的大美人持劍佇立原地面容冷峻,都要驚歎一聲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姑娘。

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玉珂擺出這個姿態呢?

很快他們就有了答案,苦松林中又飛出一隊修士。也怪不得玉珂要擺出這個姿態,伏陽宗的修士來了,肯定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伏陽宗這次來的修士不少,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黑色披風的雍容女修,面容威嚴中還帶著一股煞氣,修為是清心境巔峰。她身後,跟著七名修為同樣不弱的伏陽宗修士,除了清心上境,就是清心巔峰。

“唐廷燕,是她!”巫山一名修士驚呼一聲。

虞承玉和玉珂聽到了這名修士的驚呼之後不明所以,他們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就算這女人名氣不小,他倆一個進入修行界不過兩年,一個整天醉心在養花種草上,除了近年來的一些知名修士,很少去關注這些人的名頭。

伏陽宗的修士和虞承玉兩人撞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呢?在場所有修士都好奇起來,縱然這兩邊的實力看起來差距很大,可如果打起來,絕對會很精彩。

伏陽宗的人看到虞承玉和玉珂之後,表情各不相同。

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目露兇光,還有人,眼光中帶著忌憚甚至是隱隱的恐懼。

虞承玉和玉珂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伏陽宗的修士停下腳步,雙方都把目光放在彼此身上,有著眾多清心境修士的場間,一下子變得安靜異常。就連清風,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不願輕易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