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萬骨枯?虞承玉想了下,辰元歸這幾人的所作所為不配被這麼叫。

只能說他們利用了那些跟著他們的同族之人,那些人對於這裡的東西也有著渴求,誰都想做最後的贏家,可惜技不如人,只能做了炮灰。

那麼誰會是最後的贏家呢?

又一聲修士臨死前的哀嚎響起,那名之前破陣之後將偷襲自己的同伴滅掉的人族修士,也沒賀血蓮用一雙利爪撕碎,這人那件內甲,也無法抵擋靈禽的利爪。本來心機反應和手段都算得上不錯的人族修士,也最終隕落。

一地的屍體,還能站立的修士已經不多,殿內血腥之氣燻得隱匿在暗處的五人都想吐,戰鬥雙方大部分都是獸靈族修士,所以場面太過恐怖。

殘屍紅血,卻很安靜。

還剩下四個活人,辰元歸,賀血蓮都在,另外兩人,卻不是獸靈族和另外那個靈禽分支的領頭之人。這兩個一直都比較沉默的修士,以自己的神通不凡,最終在屍山血海下堅持了下來。

這四個人,表情冷漠,不約而同停手。

辰元歸說道“這下好分了。”

賀血蓮點頭說道“確實,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咱們的朋友給請出來?”

辰元歸三人聞言表情依舊不變,似乎是對此早有預料。

“朋友?算了吧,做你們的朋友,怪瘮人的。”玉珂的聲音響在大殿之中。

虞承玉五人撤去隱匿神通,現出身形,走到了天輝島剩下的四名修士身前。之前玉珂和花步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衝出來把剩下的修士給滅掉,這兩個女人的手早已經癢得不行,哪能只看別人打,自己不去湊熱鬧呢。

縱然辰元歸這些人的行為讓人費解,可既然已經被叫破行蹤,那就直接出來的好。無論如何,現在的場面,他們有信心掌控。

虞承玉看著辰元歸問道“既然你們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蹤跡,為什麼還要在我們面前來上這麼一次內鬥呢?”

辰元歸冷笑說道“先殺誰都是殺,順序重要嗎?你們身上的東西,和這銅鼎裡的東西一樣,人越少,分起來越簡單。”

“啊?”虞承玉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辰元歸的意思。

花步放聲一笑,拍了拍虞承玉的肩膀說道“別人沒把你當回事兒,這你都不明白嗎?以這幾位的手段,殺咱們幾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場間原本這麼多清心境巔峰的修士都被他們四個殺得一乾二淨,咱們肯定不夠看啊。”

虞承玉看向辰元歸賀血蓮等人,發現花步說得好像沒錯,在這些人的眼裡,虞承玉看到了和看著地上屍體一樣的眼神。

“我說,你們如果都是這個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玉珂問道,語氣很奇怪,既有好奇,又有想笑。

辰元歸等人也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剛剛清心中境的修士,就配這樣說了?姑娘,你很漂亮,但是花步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不明白呢?安心做個夏國修行界的花瓶不好嗎,非要跑到這裡來,你當真以為天輝島的修士,和外面的一樣?你可以問問花步,她敢不敢直面我們。”賀血蓮說道,看著玉珂的目光有可憐,有嘲笑。

虞承玉恍然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幾位是壓根沒把咱們當回事兒,明知道咱們在一旁藏著,也要先裝著火併,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同夥給弄死。然後再把我們殺了,把我們的東西和這銅鼎裡的東西一塊分了。”

高青和雲卿卿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對方打的這個主意有點離譜,可是仔細想來,確實是有些道理的。

畢竟一群和尚和幾個和尚,怎麼分粥好分這個問題確實簡單。

這四個人沒有選擇一開始就將虞承玉等人的行蹤叫破,有可能是一開始沒有發覺他們,更可能的就是想把他們這些外人,當成待宰肥羊放在一旁。不到了分粥的時候,是不會把他們的行蹤給叫破的。

也怪不得虞承玉會想不明白這四個人的打算,這個打算確實很狂妄。

高青和雲卿卿在見識到了這四人的實力之後確實也絕對沒把握取勝,可是一想到虞承玉和玉珂,難看的臉色頓時恢復了正常。再怎麼說身邊也有這兩個人,而且虞承玉還能掌握一分部將小島籠罩的陣法。

辰元歸說道“今天你們可以親身體驗一下,為什麼我們天輝島能存在這麼長時間。不過看在你們將這處陣法給開啟,我們才有機會見到銅鼎裡的寶貝,也不是不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的,將這兩人留下,自己滾。”

辰元歸指向玉珂和雲卿卿。

高青和雲卿卿沉默不語,眼前這四個修士的手段,他們見過,就算是他們倆一同面對其中一人,也不一定見得是對手。辰元歸這麼說,如果不是虞承玉和玉珂在這裡,他們除了拼死一搏做些無謂反抗之外,沒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