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頓鬥嘴,帶著謾罵,聲音之大相比滾滾天雷都毫不遜色。不過這兩人身旁的同門,顯得極為淡定,看著倆人在這裡罵娘也毫不在意,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修士,伏陽宗的人則是將心神放到了天空的雷雲之上。

就在其他修士覺得有人有熱鬧看,想要圍過來的時候,罵得累了的兩人不約而同閉嘴,然後佈置出一個靈元罩子,隔絕了周圍修士地神識探查。其他人見狀,立馬停止了腳步返回了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

這倆人如此做,就是不想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被人聽到,他們如果再往前走,沒準會惹得這倆人不悅。他們兩大宗不會大動干戈,可對他們這些中小宗門,可就不一定了,這點常識,他們還是有的。

遠處的玉珂見此,給虞承玉使了個顏色,虞承玉點點頭,就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對於其他修士來說是個忌諱的事情,對神識強過普通修士的虞承玉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一直沒怎麼使用的手段,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侯莫陳說道“杜星河,你們的老祖什麼時候到?這個陣法咱們清心境修士一點辦法沒有,就算來人再多,也只能乾瞪眼。”

杜星河冷笑說道“你們又不是沒有靈心境修士,為什麼不自己叫老祖過來呢?”

“少擱這兒裝傻充愣,誰不知道你們永珍門那位老祖在陣法上的造詣。既然知道了裡面有寶貝,誰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趕緊將陣法穩固住才是正理,要我們出手也可以,我都能給你辦,問題是我加固的陣法,到時候你敢進去嗎?”侯莫陳說道,語氣略帶嘲諷。

杜星河輕咳一聲說道“我家老祖什麼時候來不關鍵,關鍵的是咱們進去了做什麼,怎麼做。”

侯莫陳說道“你媽個逼你怎麼還是這副鳥樣,說個話遮遮掩掩的。你要是再囉嗦,我去找南塗山那小子了啊!上次我就懷疑他是在隱藏神通,剛好借這次機會,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杜星河陰惻惻一笑說道“那你去啊,誰都知道你們伏陽宗和雪幽殿尿不到一個壺裡,南塗山又和雪幽殿關係曖昧,你覺得人家會認為你是真心實意地嗎?再說了,以南塗山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和我們還有差距,也差不到哪裡去。你如果和他們合作,就不怕他們再和雪幽殿勾結,算計你們?到底誰是朋友,誰不能做朋友,你不會不明白吧?”

侯莫陳無奈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賣弄你的口才了。就算咱們進去,也要拿出個章程計劃來,別弄得到時候沒分好而難看。”

杜星河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你頭腦簡單聽不明白罷了。你說吧,還是照以前那麼分還是怎麼地,不好聽的話提前說出來,這會兒咱們隨便罵,等到東西到手之後再鬧不愉快,那就不是罵那麼簡單了。”

侯莫陳說道“你們就這麼點人,還是平分,不合適吧?”

“放心,我們還有幾人明天跟著老祖過來,實力上和你們也差不多。我們兩家聯手,到時候看看雪幽殿和南塗山來人是何水平,就是其他宗門的人,有些麻煩,總打著撿漏的心思來,著實煩人”杜星河說道。

侯莫陳面色一狠,開口說道“這次裡面的東西可不是尋常貨色,到時候把東西送到老祖那裡,就是什麼後果老祖也會幫咱們頂著。如果有那些沒眼色的東西撞到我們面前,直接殺了就是!”

杜星河說道“你就不怕犯眾怒?”

“如果東西讓別人拿走了,你能頂得住老祖的怒火?”侯莫陳說道。

杜星河嘿嘿一笑,開口說道“那就有勞你們那幾位大名在外的同道了。”

侯莫陳說道“別說好聽的了,還不是你們那些師兄弟一個個都行事謹慎。雪幽殿的那些人不用多管,還是那麼些人,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南塗山如果有太難應付的角色,咱們還真不好得手。”

“你說誰?”杜星河問道。

侯莫陳說道“旁邊那三個,都不是一般角色,絕對不好對付。”

聽到這裡,虞承玉有些奇怪,這倆人一直在商量合作的事情,可是對擎天峰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卻只口不提。他想聽的東西沒聽到,這些陰謀詭計倒是一直不絕於耳,本來對於侯莫陳還不錯的印象,頓時下降了許多。

交談還在繼續,杜星河好奇問道“不就是大比中第一第二嗎?有什麼過人之處,另外那個惡婆娘,縱然有些手段,也不過是不一般,遠沒有到棘手的程度,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膽小,對人的評價也太高了吧?”

侯莫陳搖頭說道“你剛從閉關出來,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正常。虞承玉獲得大比第一,可不是湊巧,他的對手,現在已經跑到南塗山的桐無雙,也是極厲害的人物。虞承玉怎麼擊敗的桐無雙我們這些人都看不出來,足以證明虞承玉的厲害。而且虞承玉最厲害的一點,是這人的心思,雖然年紀不大,可懂得低調之人,都不好對付。”

“他媳婦甄妍更了不得,那一手火靈元,就算咱們的老祖,都有些忌憚,我說這些,你明白吧?所以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杜星河面露異色說道“既然你和那虞承玉見過一面,為什麼不去和他們接觸一下呢?修行界,可不是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笑到最後。”

侯莫陳說道“你的意思是...?”

杜星河點頭說道“不用我教你吧?雖然你的腦子不太好用,可對付一個一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