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將那邪祟給引過來,那倒是簡單得很。

宋千依吩咐已經在陣法之中準備好的眾人繼續用手段將身形遮掩起來,然後自己來到了神識仍然受限制的礦坑邊緣。拿出一個圓筒狀的法器然後靈元狂湧而入。這件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法器在如此多靈元注入之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紫色閃著電芒的光柱就朝著旁邊空無一物的地面直擊而去。

浩大的聲勢,龐大的靈元波動,造成的動靜自然也大。

地面就這麼被法器給轟出了一個三四米深,一米大小的深坑。要知道礦坑附近都是些岩石地面,可並不是那些鬆軟的土地。能有這般大的殺傷力,足見宋千依這法器的不凡。

眾人見此都是被宋千依這一手給嚇了一跳,如果這法器是轟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多少吧?

而宋千依這一手只是為了弄出些動靜把對面山洞裡的邪祟給引出來而已。可以說是嚇人的手筆,不過宋千依這一擊也消耗了不少的靈元,臉色在眾人可見之下變得略微蒼白。

宋千依從法器中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裡,靈元就立馬恢復如初,此刻她衝眾人傳音吩咐了一聲“準備下,來了,等入了陣法之後,關門打狗!”

果然,雖然衛琪霜等人不敢用神識檢視遠處,但肉眼可見從對面山洞中飛出了兩道血色遁光,而在一旁同樣有道遁光朝著這邊趕來。

而且三道遁光匯合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往這出礦坑之中紮了進來。

兩男一女,兩個男人都是一身灰色一副,面容蒼白瞳孔如血。而那名女的則是一身淡黃色衣衫,頭上依舊戴著那個有面紗的帽子。

眾人在這三人進入陣法之後也就顯露了身形,站在了宋千依身後。

宋千依用神識在來人身上掃過之後說道“晦氣的東西,果然是邪修,敢大大咧咧過來,就仗著身旁這名清心境的女人嗎?”

在感知到這兩名邪修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後,宋千依臉上的厭惡之色絲毫沒有遮掩。

然後宋千依看著那名女人說道“看你也不像是邪修,是因為和這些東西走近了,這才不敢見人要把臉遮起來?”

不等三人說什麼,宋千依就率先開口說了一番刻薄的言語。

領頭那個年輕稍大些的男子聞言也不生氣,而是掃視了南塗山的眾人之後大笑說道“口氣倒是不小,也不知道你們手段是不是和你的言語一般犀利了。以為在此佈下陣法就可以埋伏我等了?可笑,在實力面前,這些小算計又有什麼用呢,乖乖把你們的血給交上來,我就讓你們少些痛苦。不然,你們這幾個美人兒,我就好好享受一番再給你們的血一點點抽乾。”

說罷眼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起了陣法中的幾人。

在這三人進入這處廢棄的礦坑之後,就察覺了自己進入了陣法之中,可這三人卻沒有慌亂。畢竟這三人的實力可要比南塗山的幾人強上一些,故而並是不太在意,而是在此和宋千依打起了嘴仗。

虞承玉並沒有在意這人狠毒的言語,而是把自己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名女人身上。而且他還能感覺得到,這名很可能和自己見過一面,被宋千依看出了清心境修為的女修,好像也在盯著自己。

虞承玉終於確定,這就是那夜用幻術困住他和張武秀的女修。

看來這位女前輩之前說的不錯,二人今天果然可以再交手一次了。只是虞承玉剛才聽了宋千依所說,這女子並不是邪祟之流,那為何要和那兩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的邪修待在一起呢。

衛琪霜同樣沒有被這三名清心境的修士給嚇到,而是開口問道“就是你們幾人接連害了我南塗山的修士?”

這次那名年紀大些的邪修沒有回答,而是一旁那個年輕的男人開口說道“自然是我們,已經站在你們面前了,問了還想怎麼樣,為你們那些晚輩報仇嗎?不會你們真以為靠著陣法就可以把我們三個給拿下吧?還是我哥說的,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等會被我們打的半死不活還要受苦!像你們這樣漂亮美人的血,肯定很美味吧,嘿嘿。”

果然是兄弟倆,連說話方式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