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到了完整的夙櫟戟,虞承玉對於之前自己找遠來客煉製的兩件法器,冰靈索和冰雲塔該怎麼用,就是個問題。

現在虞承玉覺得直接拿出夙櫟戟和人對上,憑藉夙櫟戟的犀利和眾多法器附帶的神通,自己就很少有用到其他法器的機會。所以在面對夙櫟戟難以應付的敵人之時,怎麼利用自己手裡眾多的法器來給戰鬥迎來些轉機。

只是眼前,他要把自己的槍法給練好才行。

在遼州一行見到了天煞宗的戰鬥方法之後,虞承玉就發現了自從他進入修行界之後丟下的世俗武藝對於這種戰鬥方式極為重要。有了防禦法器和攻擊法器的支援,如何格擋對手修士的法器攻擊,如何在近身之後應付修士的秘術和其他法器,都用的著這些戰鬥的技巧。

和江湖中的廝殺相同,但是又有不同。

從遼州大比中虞承玉粗略的用了下這種方式,到現在回到宗門開始認真錘鍊他對於這種戰鬥方式的技巧。

甄妍在廚房忙活的過程中,聽到虞承玉在拿著夙櫟戟耍得正興,夙櫟戟的破空聲連綿不絕傳來,抿嘴一笑。之前在懷遠城,清晨去到虞承玉小院裡看著虞承玉練習武藝是她略顯無聊的生活中不多的樂趣,現在南塗山的院子中又響起了這種熟悉的聲音,讓她覺得這裡更像是新家。

這裡有她和虞承玉,還有個玉珂。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就是他們一家三人在此生活,現在要比在淮陰城的日子更加愜意也更有意思。不一會兒,院子中虞承玉自己耍槍的聲音就多出了個和他對戰之人的聲音,兩人兵器碰撞的響聲和玉珂的一聲聲嬌喝,讓小院裡格外熱鬧。

“該打架的時候不打,不該打架的時候打得熱鬧,真是吃飽了撐得!”甄妍拿著菜刀將案板上的牛肉切碎後,無奈地自言自語說道。

“槍和你的短兵器不同,沒有太多出奇的招式,所注重的,就是力量和你每一擊的基本功。簡簡單單的向前刺,如果沒有練上千次上萬次,很難覓得其中的精髓。不過咱們是修行之人,不講究一招一式又多精妙。只要能用這種近身相博的方式,配合著自己的秘術法器將對手拿下就行。”玉珂將刀收入囊中緩緩說道。

此時她不再是剛才那個被甄妍欺負得只能躲到被窩裡的小姑娘,而是一名指導著虞承玉的武學宗師。

剛才與虞承玉過了幾招,玉珂就看出了虞承玉的槍法,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爛。雖然在遼州的時候虞承玉用長槍配合著他偷學來的纏花劍,能將修行界中的一名武痴給打敗,可在玉珂好似是為了出一口剛才被甄妍一通欺負的氣的凜冽刀法下,虞承玉沒能堅持上幾招。

關係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以相互挖苦為樂的兩人,自然不會因為早上的一場比試而得意或者不服。所以玉珂很認真地給虞承玉講起了他槍法中的問題,雖然只是個大概,但是對於虞承玉來說已經足夠。

畢竟他只是剛入門,以後要練習和學習的路還很長,玉珂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虞承玉該走的方向,虞承玉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就行,不必拘泥於將自己的招式練習的有多精妙多不凡。

更重要的是如何更好的將自己靈元和其他手段,與夙櫟戟的攻擊搭配起來。一招一式不可能決定一場戰鬥的成敗,因為這不是武林中,這裡是修行界。已經是修行者的他們可以在自己這種戰鬥方式中,尋得一力降十會的方法,結合著自己的靈元和其他神通將對手戰勝。

所以遼州大比中,那些天煞宗的修士哪怕人人都有一手了不得的槍法,可在與修士的戰鬥中最常用的,也不過是一刺,一挑,一砸而已。大道至簡,在練習了無數歲月的槍法之後,他們的戰鬥又迴歸了很樸實的招式上來。

虞承玉在玉珂的講解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因此他知道這不是個急於求成的事情,必須在諸多實戰中和鑽研中,自己才能慢慢在這條路上找到個專屬於自己的戰鬥手法。

因為每個這樣戰鬥的修士,所掌握的秘術和其他法器都不同。更不要說專精於近身拿著法器和對手作戰的修士,靈元屬性也不盡相同。玉珂給虞承玉指了個方向,既然他身負冰靈元和風靈元,那麼在遇到難纏的對手後,就可以利用這兩種靈元的特性來為夙櫟戟搭配些其他神通。

風靈元不用說,虞承玉必須藉助風靈元才會有相比其他修士可以快上許多的速度。以速度加上夙櫟戟的鋒利,很多普通的對手就難以抵擋。

至於冰靈元,這才是虞承玉需要著重研究的。

不僅需要想想怎麼用自己哪幾種秘術,結合夙櫟戟的攻擊,還要將手裡其他法器也給儘可能的用上,以應付不同的情況。就如同蒼峭山的冰龍,如果有的選擇,虞承玉絕對不會再和他近身戰鬥,遠遠的催動法器和這些身體素質遠超人類修士的存在做迂迴糾纏,還是明智的選擇。

夙櫟戟上那些他現在就可以掌握的神通,是他需要多加練習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