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虞承玉反問道。

“有那麼些道理,但是冰龍分身為什麼不自己出手呢。”桐娥問道

虞承玉回道“這就更簡單了,因為他沒法從秘境中出去。而且他想滅掉的人,也不是他一個分身就能解決的人。所以給那兩人功法,就等於把刀給了那兩人,只要他們修行功法,那麼就等於舉起了刀。如此簡單有效的方法,可要比他自己動手要輕鬆的多。”

桐娥默然,看似同意虞承玉的說法點了點頭。

虞承玉不知道另外一個和玄緒一同見過冰龍的人是誰,桐娥知道,而且她和虞承玉與這個人都有很深的關係。這個人沒有修行過功法,自然就沒有參考的價值。那麼虞承玉所說的冰龍的圖謀就可以站得住腳,只是冰龍想除掉的人,除掉了嗎?

緊接著,桐娥想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如果冰龍這部功法,是為了讓那人修煉,然後讓那人落入圈套的呢?一想到這裡,桐娥更加困惑,心裡開始生出其他的想法。

虞承玉看著桐娥眉頭緊鎖的模樣說道“咱們又何必在意這些東西呢,就算是在蒼峭山遇到了那冰龍,不信他的鬼話就行。而且蒼峭山這麼大,能遇到這麼個妖孽般存在的機率實在太小,和我說說你以前那些事兒唄。”

桐娥看了眼虞承玉,將腦中那些想法給盡數拋了出去。然後,她開始給虞承玉編故事,自己以前事情她是不會給虞承玉說的,所以就真真假假的,忽悠了一通虞承玉,滿足他想聽故事的心情。

虞承玉聽了一個讓人把心醉的故事,雖然結局太過血腥殘忍。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秋天,正值年輕美貌,修為又同樣小有所成的木同,遇見了那個相愛最後走到相殺的男人。

秋天的原野一片空曠,能看到遠處的樹林中,無數的參天大樹所有樹葉變得金黃。木同本來只是來這裡遊玩的,卻遇到了歹人,打上了這個女修士的主意。木同和來人交手,修為小有所成,還沒大成,所以木同抵擋起來很吃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難以抵擋命不久矣的時候,一個男人來到了此處,一個抬手,就將歹人盡數滅殺。無比瀟灑,又輕鬆自若。木同看到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修士,她很感謝對方,然後偷瞄了男修士幾眼之後,她覺得對方很好看。

於是她就不顧這些男修士有些不情願的情緒,以師妹的身份跟在了這名男修士身後。聽起來木同那時候有點傻,但她很大膽,也不管那人到底品性如何,就這麼跟了上去,總歸,有些倒貼的意思。

可是男修士好像對她不太感冒,又不太好直接將她趕走,所以兩人就以比較奇怪的關係行走在修行界中。一起吃飯,一起探索秘境,一起睡覺。當然這個睡覺只是睡覺而已,木同當時很單純,總會把自己的想法以及各種情緒都說予男修士聽。

我把你當做師兄,你就要把我當做師妹嘛。木同有些不講理,但是男修士也沒有反對,哪怕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修對自己到底有什麼想法,可他不想。已經算是徹底認識熟悉的兩人,關係好像也變得有些尷尬。可兩人已經一同在修行界闖蕩了這麼久,總不能輕易把人趕走吧,所以哪怕有些尷尬,可還是一起行走在修行界。

為何一開始男修士沒有拒絕木同跟在身旁,木同沒說。

似乎是為了估計將木同氣走,這名男修就會當著木同的面,和不同的女人發生各種而已的關係。但是木同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因為她知道男修士就是為了將她趕走,才會故意做出這些事情。

雖然看著不舒服,但木同還是忍了。

沒有忍太久,兩人的關係終於迎來了轉機。那是在一處秘境中,兩人聯手將敵人打退,男修士再也不想就這麼尷尬地相處下去,於是兩人就發生了些什麼。至於是誰主動的,木同沒說。

然後兩人就以夫妻相稱,攜手走遍了整個夏國。無論是修行界還是世俗界,都留下了兩人的腳步,一起看日出日落,聽潮來潮去。雖然平靜,但有心悅之人在身旁,也足夠讓人滿足。

當然也有和其他修士廝殺的時候,雖然有諸多驚險,可兩人在一起,就無所畏懼。那幾次兇險,就和虞承玉在鏢局的幾次受傷一樣,木同記得很清楚。每次大戰之後,發現彼此還活著,很讓人慶幸。當然,這種共患難之後,兩人的感情更深。

就這麼或波瀾或靜謐經歷了不少歲月之後,兩人也有了安穩下來的心思。

隨後兩人就一起去了另外一個宗門,常年隱居在宗門之中。可是隨著時間的變化,兩人的感情似乎也出了些問題,好像是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種感覺,好像在越來越多的閉關中,感情也在變淡。